只是低着茶，发呆。

说完像是被自己给了一巴掌般……心里揪心的疼。

落款是空的。

他脸上更悲伤的神。

我不太敢望向诗楠，霁雪说的没错，我这是长生不老的，他们却会面临着生老病死……我却只是无力，任凭时间消逝，却也就只能这么望着……

我指甲深深扎手掌心，万分得疼，我仍忍着并好心的说，“小她们是你与弘氰一起在两国挑选来的，既然他走了什么也不要，你就把她们一起领回乾吧，小长得与我真像不是么……无论哪都很像。”

“我知你的心，我一向都懂你。”他眉宇再没舒展，缓缓垂，睫像蝶翼一般轻颤，像是想着怎么斟酌运词，“只是，听我说好么。”

我愣怔了，怨念地望着这张纸。

诗楠无声无息的蹲了，将我的拥着，贴近他的怀里，“其实，他很笨对不对……傻透了，那个傻。”

他竟狠心到连辞别之语都不再提及……纸柔冰凉从手中落，跌到石桌上，那墨渍化开，渲染浸透了纸，颜逐渐淡去隐约有泪痕，那般目惊心。

被他这么一看，我甚至有一恍惚，觉得我伤了他，

什么事也不了，什么相守一生也是空话。

“他还风华正茂，云游四方医治那些不曾相识的人，为何不待在心人旁，倘若再不济，等以后老了，朽了再走也不迟。”说完，他一双清清亮亮的睛望着我，像是期盼着我的回答。

搁笔再也无只字片语，余的仅有一团化开的墨渍，像是被晕开了一般。

纸张被风的掀起了一角，瑟瑟抖着。

我无力的笑了一，也不知该怎么接话，只觉得脑里乱如一团麻。

那名叫小的也不差……我的姿样貌都有了，学得也唯妙唯俏，甚至比我更贴，待他更好。

想必这便是上天对一个不专的女人的惩罚，让她永世只能无力地望着所的人，看着他们一个个合上，离她远去，长眠于地……活该受这生离死别之苦。

气息有些不稳，或许是被他气的亦或是心被伤了。

我只是一个无用的人。不忍也给不了他们一生一世的承诺。

一时间，我竟不知该怎么面对前这个紫袍贵气的男人。

是啊……

就像他还很清白，一切只是我在胡扯，在无理取闹。

他眉宇蹙着，又斜愁了那一抹眉梢，有些讪讪的收回了那拥着我的手，呆立了一，将我带离了怀抱。

他倒是提醒了我。

我沉默了。

我低一声不吭，慌慌张张把它折叠好，小心翼翼的收起了袖。

他一僵，垂得有些低，指紧紧掐着茶碗，“好日才开始，你与温玉能过得好，为何我就不能比你过得更好。”

用不着为他瞎心，他不正与通房的丫正恩么，何苦拆了鸳鸯。

他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件事么？

我埋有些哽咽了，突然颤着的手被诗楠执住了，握牢，十指纤长，如玉般温泽，一丝从他掌心传来。

“你的意思是，我

我咬牙，声音有些僵，“没什么好说的，信你也拆开看了，什么也该懂了，如今准备什么时候走，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