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闷？」

那个雨天，她忽然发现隔久没人住的大屋又有人了。

怡君记得在某本漫画里看过这样的论。

「我爸妈离婚，所以我回来台北了。」他依然淡淡的。

「咦？」

「不会啦……我们有很多事可以聊，他的作品，娃娃的装饰……」

她著雨伞，走花园张望，在隔院的大门前发现了一个人。

「好……相不顺利吗？我看你一直在沉思？」

琳琳的瞳孔收缩，几乎不过气，她紧紧抓著自己的领，艰难的呼。

她忽然认了他，「小妖？」

不过他们会承认吗？

他淡淡的说，「嗨，琳琳，我回来了。」，脸上的肌肉几乎没有什麽活动，也没有欣喜的表。

「没……没呀。嘛？」小兰立刻振作起神回答。「琳琳，你这个衣服好可喔。」

忽然，教室的门被打开，小兰像是游魂似的飘来。

怎麽又一个！怡君心想，最近大家问题很多耶。

小妖一反应都没有，没有去追伞，也没有帮琳琳遮雨。

「嗯？怎麽了？」琳琳慌张的抬起来。

「喔……你们上床了……」

「没……我不知，他都不太跟我说他在想什麽……」

是怡君。

「嗯，这是要给梅杜莎穿的。」

他也一样任由细雨浸湿、渗透。好像希望这阵雨可以把他溶解殆尽。

飘飞的细雨在他的发镶上一颗颗珍珠。

琳琳这时才发现社团教室只剩她一人了。

著庞克，脸上有一颗泪珠晶的那个人，穿著过度宽松的灰T桖与破烂的仔。

「小心避孕喔。」

忽然来的风刮走了琳琳手中的伞，细雨无声的浸湿她的发与衣服。

她知为什麽这些娃娃会有那些残缺。

「咦？没……没有啦……怡君你们社团活动结束罗？」

或许，碧芳、小兰可以跟她谈谈……

「咦！咦！那个……那个……」

「琳琳？」

「你嘛？」

「……嗯……不要告诉别人喔……」

怡君的声音变得温柔许多。

「梅杜莎？新娃娃

只是……

不过自己没有经验，好像也不能说什麽。

「……嗯……我们最近都没说什麽话，都……都在作……那个」

但是琳琳哭了。

看来就是。

「是哪一个？」

把爸妈离婚以来，始终隐藏在「懂事」、「乖巧」背後的泪，全哭了来。

她澎澎的脸颊，这时涨的更大更红，像苹果一样「他叫小妖啦……」

「是追求者，还是那个庞克？」

「有什麽事让你觉得不安对不对？」

她抓著小妖的衣服使劲的哭。泪渗早已湿透的衣服。

可是他最近不知发生什麽事，总是找我……

「男人大概都会这样吧，得逞以後就是一直作……」

琳琳那麽可，当然有许多追求者，络绎不绝。

怡君晃了晃手表「我们是比较早结束，不过现在也不早了。」

她饶富意味的看著琳琳，「想男人？」

「琳琳？」

琳琳害羞的低。

「……」

琳琳手中的小衣服，是一件粉红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