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盐深深地看向我，继续：“我们深知，过了七日还不能将你救回，那所有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当时主还在边关，赶不回京城，伏涎草又只有北藩边境才有，来回最快也要三天，万般无奈之……”

无盐沉痛：“她跟了你十几年，一直对你……有独钟。她知你此生的心愿，便是要摆脱一切，自由无垠。她怎么忍心让这所有一切的计划，在最后关，功亏一篑？只要七天能将你救回，要她去死，又有何难？”

无盐：“不错。我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临死之前，她要我答应她，不能告诉你真相。只说她受了伤，回凌宵休养。”

我了一气，闭目不语，手却止不住微微打颤。堵得难受，说不话来。无盐幽幽：“他独自守灵七日，不肯葬，连皇后娘娘懿旨也不听。”

我闭了，冷声：“你不用我，回去吧。今天晚上，我不想有任何人来打扰。”

我浑一震，却说不话。

我颤声：“她……她竟然……”

无盐又：“这些年来，你总算是安定来，也不算是辜负了她。无垠，她这一番苦心，你……就永远记在心里吧。”

我收了泪，心中似已痛得麻木，长叹一声。与无盐静静地对望，哀伤之无法言喻。站了半晌，我才低低：“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我心中一痛，叫：“可是什么？”

无盐低了，轻声叹了一气，缓缓：“四年前，在断谷，阮心璃服了符魂散，他以力封住她的经脉，但是没有用，一个时辰之后，刚回到王府，她即毙命。就连曲方舟也无力回天。我们算好了一切，就等着五天后葬，可是……”

无盐轻轻抚上我的肩，淡淡：“是吗？那我们心积虑了那么多事，都是白了？是让你去死？还是让你活过来？如果让你去死，恐怕谁也不会答应，可是让你就那样活过来，你这一生，还想走王府半步？”

无盐闭了闭，叹：“可是我们什么都料到了，就唯独料错了一件事。那就是……低估了他对阮心璃的。”

”眶中竟然止不住一，用力将香在香炉上，走到无盐跟前站定，不容置疑：“你想让我一辈不安心吗？快说！”

无盐沉默不语，我禁不住激动地大声叫：“为什么？她……为什么那么傻？”

无盐看了我两，犹豫半晌，方才深深地叹了一气，慢慢地往回走了。我走回小阁岸边上，上了小舟，由得小舟在湖上轻，慢慢地朝龙湖晃去。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夜里的月光忽明忽暗，映照在湖上，说不的冷清凄凉。

无盐想了想，说：“这几天云海颇不安宁，你不要一个人在外逗留。”

我努力息，已经说不话来。无盐缓缓：“主赶到时，她已经断了气，主请皇上旨，又与他谈了一夜，我才得以找到机会，将你换来，第二日……”

我颤声：“第二日葬的，是她？”

我心如刀绞，痛声，指甲已经掐肉里，中的泪抑止不住了来。我控制不住泣声叫：“她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那么傻？如果这自由，一定要她的命来换，那我……宁可不要！！”

我心沉重，坐在舱，只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