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早猜到了么？”楚懋好笑地，“难为你想这么多溢之词来。”

阿雾低了低，任楚懋替她上，然后便见楚懋一脸的惊艳。

两人说笑了一阵，用了饭，楚懋又去了冰雪林。隔一日过玉澜堂来时，楚懋手里又带了个匣。这回打开，阿雾睛一亮，“好漂亮。”

“喜就好，我替你上。”楚懋拿过步摇。

“我不以为可惜，只要有人欣赏。”楚懋笑。

匣里是一支嵌红宝石蝴蝶展翅金步摇，步摇上两只振翅飞的蝴蝶栩栩如生，那蝶翼薄如蝉翅，微微一动，就像活了似的。

“这画之人必然识、知、，技艺非凡，别说当今，便是追古恐怕也难有可企及的。真真可惜，这样的画艺居然用在角花笺上。”阿雾摇晃脑地。

阿雾愣了愣，完全想不起是哪日的事了。她素日记是极好的，可上回病了一场后，现在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许多事儿也就记不得太清楚了。

外一阵儿的问安声传来，楚懋走了来，手里拿着个匣递给阿雾。阿雾接过来揭开匣盖，心本没抱太多期望，这些时日以来，祈王殿已经送了她不少东西了，绿玉笔筒、荷叶笔掭、青桃丞，程氏集锦墨，还有今日的角花笺。

此后楚懋隔一日总要送东西给阿雾，不拘轻重贵贱，可都有他的心思在里，阿雾便是铁石心，也被得和了。

“王妃，王爷快院了。”紫扇打起厚厚的蓝绒帘走了来。

只这日楚懋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我上的玉佩络旧了，上回不是让你帮我打一儿么，如今可得了？”

阿雾将一套八张八骏笺一一摆来细赏，“这不像是外的东西。”阿雾迟疑，这一套八骏笺，其骏，或奔驰、或跃、或缓行、或嬉戏，或尘，画法技艺超，运思缜密，绝非普通人能画。可若是翻印历代名画，阿雾的记忆里又不曾有印象。

“这是殿作的？”阿雾惊讶地。

“哦，那你说说。”楚懋仿佛颇有兴趣地坐到阿雾对面。

阿雾皱皱鼻嗔：“我这都是真心话。只是殿这样忙，怎么还有时间画角花笺？”

何况阿雾飘了那么久，所见的正元帝虽然喜怒不形于，可还连着另外的词儿呐，那就是喜怒无常，翻脸无。

每日里也依然回玉澜堂用晚饭，但都不在玉澜堂留宿，甚至连阿雾的手也不摸了，两个人真正可以称作“相敬如宾”了。

阿雾看了看天，“今日这么早？”阿雾懒懒地坐直，穿上鞋了榻。

二月末，树上的芽黄绿可人，叫人一看就心舒畅，阿雾盼天盼了许久了，她最腻烦的便是阴冷的冬季，时不时刮着嚣叫的风，还夹着冰粒雪片，叫人的脸生疼。

“忙不忙的，总是因人而异。”楚懋这屁拍得那才叫一个明，叫阿雾舒服得晕晕乎乎的。

楚懋的脸一阴，吓得阿雾一个哆嗦。虽说这些时日祈王殿对她嘘寒问，连伺候她那什么都了，可阿雾还是不敢再蹬鼻上脸。上回祈王殿翻脸不认人，不许她冰雪林，还让她去看那劳什棒刑，就把个贪生怕死的阿雾给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