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李释愆破天荒地微微一笑，一也不谦虚。

        陆行立刻奉上心准备的案卷和资料，“麻烦您了，不好意思。”知这位老师肯接手，事差不多就有了九成把握。

        “我女儿。”李释愆解释了一句，陆行怔忡了一。这位老师从不与任何人亲近，很难相信他竟然能结婚生孩。

        “呃，我……”没想到老师会这么说，陆行有些尴尬。他怎么好意思告诉老师，若不是本科毕业找工作相对困难一些，他一早就连硕士都不读了，一直用袁天纵的钱读书他问心有愧，“家里条件不允许。”

        当时陆行的论文在李释愆那里获得的评价很不错，还曾经有幸去他兼职的律所里服务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他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想来可以说已经是李释愆对他另相看的极致了，这才让陆行有一信心。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因为陆行是他带的第一批研究生，大约多少还是不同，李释愆像所有老师一样，问了问学生最近的工作和生活。

        再度见到这位今年已经三十有六的恩师，陆行第一个年就是，怎么这个人都不会老的。他仍旧和自己当日在校园里看到的一样，华丽的长相，一丝不苟的穿着，沉静的神。

        “这么快当上法官，不错。”尽是在称赞，李释愆的气仍旧是淡淡的，“那时候我以为你会继续考博呢，你的个合适研究的。”

        让陆行欣喜的是，李释愆接到他的电话之后，并没有推辞，而是将他约到自己的办公室里详谈。

        李释愆听到他的声音，这才从电脑前面站起，“嗯，来了。”

        “李教授。”

        “噢。”李释愆并没有过问太多，立刻直奔主题，“你托我的事，我会去问问文重的意思，资料都带来了吧。”

        他慌忙收回递去送资料的手，手肘却不小心带到了李释愆桌上放着的一只相框。陆行立刻双手接住，瞥了一，发现上面是李教授抱着一个小婴儿的照片。

，不敢太过接近，因为那个人总是独来独往，对谁都保持着距离――那时候女同学们都私里说李教授会不会是血鬼转世，苍白，漂亮，神秘而略带神经质。

        “很可。”轮廓看起来很像李老师，长大了一定是个女。

        “不会。你肯来求我，说明这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李释愆的声音还是没有什么起伏，却让陆行差红了脸。

        什么不

        “对了，这本书你可以看一看，很有帮助。”李释愆突然从案拿起一本薄薄的册递给他，陆行一看，是一本德文的民法学专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