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戢喝了一杯酒，闭上睛，似乎在回忆那些两小无猜的年华。

想到自己当年的举动，刘楚玉面上不禁一阵苦笑，自己求而不得，希望在他人上看到圆满，可依然是奢求。

然而对於这个问题，刘楚玉却不知如何回答：当初，她自作主张让先皇旨给何戢与项时月二人赐婚，却不料，项时月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了何戢，让何戢好不难堪，甚至大臣纷纷猜测何戢是不是有什麽隐疾，以致竟无人敢将女儿许给何戢。

青梅竹，未必都是佳偶天成。

刘楚玉愣了一，遂即沈默地了。

“我早知一切不过是徒然，可为了与她多相，还是接受了你的好意。”何戢看了刘楚玉一，唇边忽得扯一丝笑意，“只是不想，最後却是我们成了夫妻。”

项时月啊，你还真命好，到现在都还有这麽多人挂心你。刘楚玉苦笑，忽的又听何戢开：

刘楚玉垂眸，其实她是知的，但她觉得：比起自己对褚渊那种永远不可能被认可的，何戢还是应该争取一的，毕竟他的暗恋光明正大。

是啊，一切不过是徒劳。自己当初帮何戢打听项时月的喜好，暗自透给何戢，又在各种聚会中，帮何戢与项时月制造独的机会；甚至最後还游说父皇为两人赐婚.....

“可惜，长大後，事却渐渐地变了。”他苦笑了一，睁，低低叹了气，“又或者，一切原就是我自作多。”

“其实当初你也察觉到了吧？不然也不会暗中撮合我与她。”何戢第一次对刘楚玉坦言自己对项时月的恋，并没有半分愧疚，“可惜，当初你不知的是，早在那之前，她已经蓄地拒绝过我了，只是我不死心而已。”

他说留胎儿？这是妥协了？他不再追问孩的父亲了？刘楚玉总觉得结果不该是这样的，可不这样又能怎样？刘楚玉看着何戢，几番言又止。

“今日上朝，我听说丽贵嫔小产了。”何戢忽的开，却是与此无关的话题。

“那就留。”何戢并不看刘楚玉，只了，斟了杯酒饮完後又，“留吧，也只能这样了。”

何戢这没没脑的一句，刘楚玉却听得明白：他是想问自己，为何选他驸。

但，事却没有朝着她所努力的方向发生。

“你为什麽会选择我？”何戢突然开，问了这个困扰他多年的疑惑。

“你知吗，我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幼时的我曾以为，我若娶妻，新娘一定是她，以致於多年後我也不曾设想过，同其他人成亲的形。”

，“如果……如果我不能打掉这个孩……”

刘楚玉也在心叹了气，她仍记得第一次在宴席上见到何戢时，这个清俊的男，目光终是在不经意间追随着某个俏丽的影，多却又隐忍；她忽地对他生一种好，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

“听说她现在还很虚弱。”何戢忽的抬，“小产对遗害尚且如此之大，何况刻意堕胎。所以，还是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