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这……」

        「白蓉本来是叫我去的，我可是废了好的劲才劝她答应让你去。难你想让我去？你觉得合适吗？」

        我眉拧得更紧，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事。

        「啊……呼——。」

        我深呼一气，转看向他，「有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白蓉了很多次了。」

        他斩钉截铁地答。

        我抬手捶向脑袋，心绪变得更加凌乱。

        不这是白蓉还是谁他妈的意思，我他妈的。

        「嘿嘿嘿嘿……」

        颜斌忽然挤着脸笑了起来，我也不压制心中的厌恶，转眯着睛一瞪，恨不得一掌把那笑容撕得稀巴烂。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颜斌松开搭在我肩上的手臂，轻轻咳嗽了两，又憋不住似的噗哧笑了声，「啊嘿嘿……凡哥你老实说，是不是觉得太丑了，不去？诶嘿嘿嘿，真不好意思，看你的表我真忍不住，之前我确实心里觉得很抱歉的，都不忍心告诉你……哈嘿嘿哈哈哈！」

        他越笑越放肆，隔了好一阵才收敛起来，重重地叹一气，再同我讲，「凡哥，我也不想骗你，抛开不想牵扯到无辜的人，我确实是嫌她太丑了。可你要明白这个理啊，我姑姑都被害死了，白蓉又跟我姑姑关系最好，她怎么可能放过你姑？」

        嗙——！他重重一掌打在我背上，笑着提声调，「你就别嫌弃你姑啦！虽然人是满脸麻又大小，牙齿也缺也壮，可她老实又淳朴人心善，心灵才是真的！你亲姑姑是多么好的一位农村妇女，

        你就忍心让她遭我毒手吗！」

        「诶嘿嘿嘿！」

        他又捂着肚笑了起来，「我真……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嘿嘿嘿！就是想到你妈没主动告诉我停止避孕这件事，就想捉你一，哪知啊……啊哈，啊哈哈哈……你表看起来这么好笑！」

        狗日的颜斌，笑你妈的笑。

        不过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没料到白蓉要对姑姑手，之前听说白蓉想把我们两家所有女人都变成母狗，对于姑姑来说，我绝对没有任何心思联想到的层面上。

        我多觉得白蓉可能会肉上的伤害甚至是要命，毕竟看颜斌现在我们两家的这些女人，肖静媛、梁丽珍、小雪妹，哪一个不是一一的好颜值？包括他说要去报复的那些仇家的女，个个也都是要颜值有颜值，要气质有气质。

        我爸是农村走来的大学生，我姑姑到中为止一直住在乡，一家人光是让爸爸读书就是很大的负担。

        爷爷死的早，爸爸上大学时，姑姑辍学在家照顾积劳成疾的，生活很是清苦，直到爸爸毕业工作后才一一开始接济她们。

        后来爸爸也病倒了，乡的姑姑和也就那样，直到爸爸恢复过来，工作再次上了轨，他才再一次有余力关照老家的两位至亲，在小县城里给结了婚的姑姑买了一套大房，让她可以好好照顾。

        我姑姑确实是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几乎不怎么说话，肤黝黑，手脚壮，活倒是一把好手。

        她角有一疤，是小时候扑到火坑里留的，没钱就没怎么医，后来角捻上了，留了一大小。

        牙齿听说是中时候学掉沟里摔的，也是因为没钱，补了个最难看的银，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去换，估计还是节省惯了，有钱也舍不得花那上面。

        这样善良淳朴的农村妇女都要手，白蓉是人么？「哈哈哈哈……」

        我扭过去，还有这臭傻，你笑你妈笑！「凡哥！我不笑了，我真不笑了！」

        他转大大一声吼，「菲菲走！去！」

        小雪本来蹲在地上说话，听到喊声，一骨碌地站起来小跑到了颜斌边，刘晨北望着这边笑着了，然后像是什么都没听到那样回过去，继续和杨雪兰说悄悄话。

        颜斌抬手搂住小雪，摇晃脑地就往门走，边走边扭过一副竭力憋笑的表对我说，「我走了啊，等会儿让你妈像刚才那样打你屁，拍来就行了。」

        他抬手拉开房门，踏一步又停住，左右望了望，再回看向我，呵呵笑着说，「我都给搞忘了，菲菲都没穿衣服啊，哈哈哈！」……又搞了半天，傻终于走了。

        我俯看向肖静媛，轻声问，「妈，这事你知？」

        「……嗯。」

        她低着。

        「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不是……」

        肖静媛重重几气，缓缓抬起掌印消散后的微脸颊，蹙紧眉对我说，「我不是故意隐瞒，我觉得还有机会阻止白蓉，所以才没说……」

        「嗯。妈，起来吧。」

        我慢慢放开凝重的脸，心里相信她说的是实话，这时候迁怒于她更没有任何意义，又不是她的错。

        「一定有办法……凡凡别着急，吃午饭了吗？没有的话就快去吃饭。」

        我微笑着摇摇，「没有。妈你吃过了？」

        「妈妈不饿，凡凡快去吃饭，妈妈在这等你。」

        肖静媛抿着嘴唇对我说。

        「我去把饭给你带回来。回来打完屁，我再陪你。」

        或许是我柔和的表让她不再紧张，她嘴角轻颤着微笑，轻轻了，「……谢谢。」

        我也笑了笑，扶着她到墙边的长凳坐。

        颜斌的约定？她的选择？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她在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肖静媛，外在的一切都不重要。

        ……在，外在？脑里突然浮现姑姑外在的样貌，然后是对她在淳朴善良的印象。

        我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