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住进我家的第二天早晨，我对着空荡荡的冰箱叹了口气。

        "姐姐..."他不知何时站在厨房门口，耳朵不安地抖动着，"我...我可以学..."

        我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白小，你会用智能设备点外卖吗？"

        他摇摇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在聚居区...我们都用现金..."

        我拿起茶几上的iPad："过来，教你个方便的。"

        他小心翼翼地蹭到我身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我解锁屏幕，点开外卖软件，他立刻好奇地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屏幕。

        "看好了，"我点开生鲜分类，"想吃什么在这里选..."

        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尾巴不自觉地轻轻摆动："真的...能送到家？"

        "当然。"我点开常去的店铺，"你看，比菜市场还便宜。"

        他盯着水灵灵的蔬菜图片，喉咙动了动："比我们那里...新鲜多了..."

        "而且不用出门。"我补充道，注意到他肩膀明显放松了。

        接下来的教学意外地顺利。他学得很快，修长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每次点击都小心翼翼。

        "地址...写哪里？"他紧张地问。

        我直接输入了家里的地址："就这样。"

        付款时，他局促地看着我："我...我没有银行卡..."

        "用我的就好。"我爽快地完成支付，"以后你负责买菜，我负责买单。"

        他急得耳朵都竖起来了："不行！我..."

        "那你学会后自己赚钱充卡。"我打断他，"现在先这样。"

        订单确认的提示音响起，他盯着"骑手正在取货"的字样看了好久，尾巴在地板上扫来扫去。

        "要等多久？"他每隔两分钟就要问一次。

        我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至少半小时。"

        门铃响起时，他整个人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我按住他："等骑手走了再去拿。"

        确认外卖员离开后，他才敢去开门。拎起袋子的瞬间，他的眼睛亮得惊人："真的送到了！"

        "以后这就是你的工作了。"我揉了揉他蓬松的发顶。

        他用力点头，尾巴愉快地摇晃着："我一定给姐姐买最新鲜的！"

        那天晚上，他执意要用买来的食材做饭。虽然青菜炒得有点老，煎蛋也散了黄，但我还是吃完了。

        "好吃吗？"他紧张地抓着围裙。

        我夹了块鸡蛋给他："下次火小点就更好了。"

        他立刻掏出手机，笨拙地打开备忘録："小火...是转到这里..."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我突然觉得，教会这只傻兔子现代生活，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生活着，距离我把白小捡回家已经过去一周了。

        浴室里，热水冲刷着我的身体，蒸腾的水汽让整个浴室变得朦胧。我仰着头，让水流过脖颈，这几天的疲惫似乎都要被冲走了。自从白小住进来后，这个冰冷的公寓突然有了温度。

        "姐姐..."

        磨砂玻璃门外，一个毛茸茸的影子不安地晃动着。白小那双长耳朵的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时不时轻轻抖动一下。

        "怎么了？"我关小水流。

        "我...我可以进来帮姐姐擦背吗？"他的声音细如蚊呐，但在这安静的浴室里格外清晰，"我看姐姐最近很累..."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这个小笨蛋，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没等我回答，他又急忙补充："我、我保证就只擦背！姐姐要是觉得不舒服我马上出去！"

        我忍不住勾起嘴角。自从收留他以来，这个傻兔子总是想方设法讨好我。

        我知道为什么——在他们兽人聚居的贫民窟，连干净的水都是奢侈品。警察看见他们不是驱赶就是勒索，普通人类更是把他们当成会走路的垃圾。

        "进来吧。"我听见自己说。

        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白小低着头钻进来，手里紧紧攥着一条毛巾。他身上还穿着我给他的那件宽松T恤，但很快就被水汽打湿，贴在单薄的身躯上。

        "我、我开始了..."他跪坐在我身后的防滑垫上，毛巾轻轻贴上我的后背。

        他的动作笨拙却认真，像是在完成什么神圣的任务。毛巾划过肩胛骨时，他的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皮肤，触电般的触感让我不自觉地绷紧肌肉。

        "疼吗？"他立刻停下，声音里满是担忧。

        "不...很舒服。"我低声说，"继续。"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