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的球变成一团带血的烂肉，这才把刀折叠好，放双肩包里拉上拉链，背起包走人。

        正龇牙咧嘴耗着，刘雯却忽然走了来。她看到我狼狈的模样，捂着嘴笑了声，接着收了笑容，一副严肃教练面孔，佯装斥责却语气难掩温柔：“你乱来什么？了这么多年舞，不知韧带不能压吗？”

        如今我已买了舞鞋，上连服和白大袜，看上去有几分芭舞者的模样了。发倒是懒得盘，随意扎了个在脑袋上，无视周围叽叽喳喳的小姑娘们，脱外套放储柜，走教室，活动了关节，便坐到光洁的地板上，小心翼翼地开始拉伸。

        她的声音温柔又甜，气在我的耳边，发丝轻抚我的脖颈。她的手柔又温，上散发着好闻的馨香。我放松了来，大脑却像是亮了一盏灯，神紧绷着，无法遏止地因她摸我膝盖的手、抵住我后背的柔脯而心加速。我的鼻发，像是有一条河在奔腾。我不知该如何定义这种觉。而在我寻找到的定义之前，三十秒已经过去了，她放开了我。

        她虽对我绪上颇为抵抗，却并未拦着我在她的芭班学习，连钱都不肯要，直接嘱咐前台见我直接放行。

        我是不是被张勇的睾传染了什么生产雄激素的病毒，因此无法控制地从我的昔日好友上捕捉诱惑人交的费洛蒙？

        我原以为隔天新闻里会铺天盖地报这位企业家贵公遭遇不明女杀手痛失卵，却没想到新闻里寂静无声，甚至连小消息都没披一条。

        我又来了刘雯的芭工作室。

        每个舞者几乎都是从小吃尽了苦，才能拉开的韧带，用较常人柔韧数倍的在舞台上种种不可思议的优雅舞姿。竺可儿天资不错，多年未曾练舞，竖叉也轻而易举地去了，横叉也能勉勉贴地，青蛙却不论如何都离地一拳距离，疼得我额直冒冷汗，也再压不去半分。

        。我忽然找到了那个词。

        我挣扎着爬起来，坐在地上活动骨关节。大的韧带被压得酸麻，而同样酸麻的还有我的心思。我盯着刘雯，盯着她抚发梢的指尖，她涂了唇膏、微微闪亮的嘴唇，她脚背压的弧线，她裹在紧运动里的――为何朋友这么多年，我从未意识到她的曲线如此丽，她肌肤的如此诱人？她一直是她，为何她的气味却从好友的温馨变成了的挑逗？

        说着，她走到我后，俯，双手压住我的膝盖，整个上半俯趴在我的后背，轻轻向上用力，一边：“放松，脊向两边拉长，我数三十秒然后我们就停。”

        果然男人的面长在卵上，被人切了连报警都不敢。我着袋里早已洗净的果刀，心里默默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