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怔怔地看着金发的男孩，他澄澈的双让你到心脏莫名地一阵刺痛。

        “小……？”

        这座城市不是警察还是议员都与黑手党牵扯勾连，这是大家约定俗成心照不宣的秘密。帮你解决这件事或许对混迹黑bang的乔鲁诺来说的确没什么难度。但是你隐隐意识到不对劲，他们对乔鲁诺那诡异的恭敬，他们称呼乔鲁诺为boss，还有乔鲁诺面对他们时散发的那种冷酷的气场。

        你有种什么都无所谓了的麻木。

        “很抱歉，如果没有小，他也会被我杀了的，这不是小的罪，是我的罪。”

        米斯达看起来很难消化你的话，毕竟你一直都只会缩起来逃避，就连被家暴都不反抗，谁能想到你会发起疯杀人呢？那个努亚也死于这，看来自己真的伪装得很好，你自嘲。

        “如果小愿意的话，我希望可以弥补我的过错。”

        一切都串联起来，努亚说的那个发了疯砍掉供应链的boss就是乔鲁诺，虽然你觉得乔鲁诺作为教父过于年轻了，简直是不可思议。你一直困惑乔鲁诺是个心怀正义的人，为什么要加黑bang，但是现在你明白了，他的目的是铲除毒品，这非常合理，比起走另一条路，加黑bang明显暴有效的多。

亲肮脏的血脉是你永远的原罪。

        “总而言之，警察应该很快就会找到我的……”作为一个遵守规则的市民你还是很怕警察的，这让你心低落，你觉得你应该主动自首。“不是你的错，小。他在这个城市贩卖药，甚至连小孩都不放过，毁了无数人的人生。这只是命运借小的手审判他罢了。”乔鲁诺温和地注视着你，他翠绿的双始终像海洋一样包容你，好像无论你了什么事，他都不会责备你一样。男生帮你把垂来的发撩到耳后，你明白乔鲁诺在安你，你也认同他的说法，但是你开心不起来，你清楚自己回不去了。

        “别咬了，小。”

        米斯达心复杂地看着你，你说的跟no.5告诉他的基本吻合。事实上他曾因为你的纤细柔弱看轻你，以为你是个没办法靠自己活去的脆弱女人。

        米斯达已经在车上等你们了，你假装没看见男生担忧的神，因为你不知如何面对他。车里静悄悄的，乔鲁诺知你现在神很脆弱，他让司机离开了。只有你们三个在封闭的空间里，这的确让你稍微放松了一。你总要跟他们解释的，比起被警察告知你杀人的事，还是自己说吧。想着，你组织语言，尽量清楚地讲了前因后果，略去一些不必要的细节。

        噢，你才想起你面是空的。算了，跟你杀了人比起来，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温和的声音响起来，是乔鲁诺。他看起来很担心你，你清醒过来，向他摇了摇。你不知他会怎么看你，这让你心烦意乱。他一定发现你事了，但男生并没有询问你，他总是这样锐地捕捉你的绪，永远不会让你到难堪，这让你的绪稍稍好了一些。

        你害怕的不是杀人，不是警察，你害怕的是输给父亲，输给自己，输给命运。

        你浑冰冷。

        但是以后不会了，他敬佩你在险境中的勇气和智慧，你让他刮目相看。

        后的洗手间突然爆发一声尖叫，一定是努亚的尸被人发现了，你四肢发麻，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乔鲁诺突然拉住你的手，缓缓地和你十指相扣，他的手心很温，让你不由自主地依赖他，好像你们只是一对普通的学生侣，他镇定地带你离开。

        乔鲁诺决定不再隐瞒你，他打了个电话，两个看起来很不起的人从不同的方向走过来。他们的打扮和普通市民一样，只是上隐隐有几分危险的气氛，你知那是黑bang的人，黑bang行事是很低调的。乔鲁诺摇车窗，你听到那两个人恭敬地喊乔鲁诺boss，男生没什么表地让他们去把这件事理了，他的语气平淡地就像吩咐他们去买瓶一样。

        你的嘴唇血了。

        “包括小遇到这些事也都是因我而起，真的很抱歉。”

        你突然发现乔鲁诺是孤单的。

        毒药小队误解了乔鲁诺和你的关系所以找你麻烦，看来你真的很倒霉，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可是乔鲁诺呢，他还那么年轻，竟然每天都和这么危险的世界打交，他显然有异于常人的意志力和执行能力。你能看所有人都尊敬依赖他，包括米斯达也隐隐地依靠他，但是他自己呢，他依赖过谁吗？

        乔鲁诺摸了摸你的嘴唇，他看起来在克制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