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员们的调查和询问让布阿托和八仓到焦虑，想也不用想，定是博逃走后跑到婴冢那儿杀了让索麻和岩姑里愤，再把二人趁夜晚抬宗庙，一把火烧了。可他们不想把这段历史和往事告诉外人，告诫族人，一定不能对探员们透太多。

第21章21|罪与罚（3）

听他这么一说，赵苏漾心里更兴了，要不是村里没信号，她恨不能上打电话给一琴！

布阿托继续说，其实，那天的大祭祀本没有开始，大家都到恐惧，这时，宗庙燃起了大火，全村人包括他和八仓都认为一定是博的。庙里的三尸让他们震惊，两尸明显较小，不知是谁，一尸比较大，他们觉得是博。

岑戈将手慢慢搭在椅背上，俊眉紧锁，好似在自言自语，“博，四十岁左右，即使多年被囚禁，也不至于太过虚弱。在祭祀前逃走，熟悉去婴冢的路，对卜算神、占卜、族人的仇恨……全符合。”

他们不知博躲在哪里，村被封锁了，谁也不去，布阿托多次想派人搜寻都无计可施，他觉得博肯定又回到了婴冢那儿，因为那片山本来就是揽达的旧地，那时揽达经常通过密冒来偷袭他们，也许不必村就能通过某条不为人知的路去往婴冢。

“你知婴冢的方位，现在，带我们过去，或许可以抓住博。”岑戈毫不松，

“年轻人，你没有经历过那场争斗，你不会懂……”布阿托摸着巴上的胡，里尽是沧桑，“揽达对我们的残忍、无，为了驱赶他们，我们的上一代和我们，付了多少代价？如果不把他们赶尽杀绝，我们的孙还会收到他们的扰甚至毒害。博一定要抓住的，不能交给你们，我们要在卜算神面前决他！”

外界传言觋族祭祀保留了几千年前的祭祀形式，说的就是极度残暴和落后的人祭。不过，觋族的“人祭”和那时又有所不同。他们族的图腾是蛇，这种蛇在觋族语言中叫“丝留”，是一种无毒却凶猛的蛇，咬到人虽不至死，但伤疼痛非常。觋族男的“成人礼”（十六岁）就是主动让丝留咬一，族人认为这种法是一种“洗净”。

因此，觋族在宗庙前祭祀的主要容就是让几条愤怒的丝留攻击被五花大绑、浑赤..的博，以求祖先和卜算神清洗派系战争带来的罪恶，庇佑族人。本该正值壮年的博博病死后，这种仪式就从他上转移到了博上，那年博刚成年，如今已持续二十年。博被布阿托和八仓囚禁，每年大祭祀时遭受丝留啃咬的痛楚，独自忍受痛苦，这在觋族看来天经地义。正因为祭品赤..着，所以未婚女不得参加。

都杀人，在世界上，现在杀人，过去也杀人，血像瀑布一样地，像香槟酒一样地，为了这，有人在神殿里被上桂冠。”赵苏漾想到陀思妥耶夫斯基中的一段，为觋族为了土地利益而残杀同族的行为到不齿。

听完谷来的翻译，赵苏漾捂住嘴，多想现在就飞鸽传书告诉一琴，她猜对了！果然是另一派系的后人来杀人放火、行复仇！

布阿托说，今年的大祭祀并没能顺利完成，并不因为宗庙的火灾，而是族人准备去牢里把博绑了抬过来时，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