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教授的脸陡然变了，一时间犹疑不定，但看苏漾和柯顾两人坦的模样，将声音压得极低：“你们，受卡厄斯之邀来的？”

“那位学生现在在哪？”苏漾和柯顾异同声地问，也许这是一个打过卡厄斯组织的人。

“我不知你们对于卡厄斯有多少了解，对于学者和科学家来说，卡厄斯就代表着庞大的研究经费，据传说卡厄斯常年招揽一些心理学家和科学家，卡厄斯给他们提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研究经费。”希尔教授一哂，“当然，这只是传说。”

“为什么？”一直沉默的柯顾开了，他看着面前这个看着一团和气的圆脸教授，“您不是缺研究经费吗？”

谢在20

“为什么？！”

希尔教授的笑容有些发苦：“他说，他在这里看见了真正的神明，他不再甘心当一个普通的凡人。”

“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希尔教授的脸沉重了来，他摇了摇：“不，我来只是为了博得一些机会，但我不是为卡厄斯而来的。”

神明……倒真有符合卡厄斯的调调。

苏漾不答反问：“希尔教授不是吗？”

希尔教授沉默了良久，自嘲地一笑：“但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冒险神，我不相信天有免费的午餐。我虽然和卡厄斯没有接，但是我有一个学生……或者说那是我曾经的学生，他毕业后跟着我当我的助教，他说，我不当他的老师，后来他就投奔了卡厄斯。”

“那希尔教授也是为了卡厄斯而来的吗？”

苏漾和柯顾都没有说话，他们看着把他们叫来的希尔，希尔教授半晌终于没挨过他们的注视：“我之前并没有说谎，我来是因为研究经费短缺。我拿的并非卡厄斯的请柬，或者说这里能拿着卡厄斯请柬的我敢说不足百分之一，但是这里至少有一半的人是冲着卡厄斯来的。”

卡洛琳：哎呀，小孩还是不要那么淡定比较可~~~

希尔教授的话中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苏漾又惊又奇，原来不是所有人都是拿着卡厄斯的请柬来的？原来卡厄斯的请柬还是这么一个稀缺的存在。

不是因为天气，而是因为这四面楚歌步步为营的寒凉。

师弟：有人占师兄便宜？！

―――

“因为……”希尔教授扶着石栏的手缓缓地攥紧了，“那是一封血书。”

“希尔教授？”

“后来呢？”苏漾追问。

“警方没有给立案，但我想他也许已经死亡了。”

说，如果不是为了来这里他也不需要知那么多希腊神话中神只的名字：“我们受卡厄斯之邀，总得知一二。”

希尔教授目光凝重来，盯着他们审视了良久，突然笑了：“坐了这么久闷不闷？去阳台风吗？”

苏漾和柯顾依言跟着他一起到了阳台，举行舞会的地方是在一楼和二楼的中间层，阳台离一楼很近，看着近在前深不可测的大海，苏漾不免升腾起了一凉意。

“后来，我收到了一封信，没有署名，上面写了一句话――老师，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神明。”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有人想约蹄蹄？！

希尔教授摇了摇，他看向城堡外的无边黑暗，海浪拍碎了一块岩石，浪花裹挟着碎石一切又重归短暂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