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顾打破了这个沉默：“你对她有恨，也有nei疚。”

宋甄想调整自己的表qing，但是失败了。

“你们这些学心理的人真讨厌。”

“可是你不是ai着乔安・金吗？”

宋甄再次沉默，良久：“可他更喜huan我jiejie。”

“你jiejie是不是从小就被你父母送人了？为了再生一个。”

“我能问你们，你怎么知dao的吗？”宋甄不解，“我们的hukou档案都没有问题。”

“因为有一个跟你长相一样但是断指的女人也在为乔安・金zuo事，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再加上你有一个只比你小一岁的弟弟……一般人是不会在这么快怀第二个孩zi的，除非这个家庭很迫切地想要二胎。再加上你是农村hukou，当年农村的政策应该是第一个是女孩的话可以再要二胎，但是如果生了双胞胎除了偷生是不可能再要一个孩zi的。”

“你家周围的民俗我也有所耳闻，你父母重男轻女，所以选择遗弃一个女儿只为了再要一个儿zi。”

“你说讽刺不讽刺？”宋甄咻地笑了，“再生一个如果也是女儿，他们打算怎么办？再送人吗？”

“你jiejie现在在哪里？”

“跟金博士在一起吧……”宋甄叹了一kou气，“你知dao我活了十六年知dao我有一个jiejie是什么样的gan觉吗？不瞒你们说……我nei疚，但我也沾沾自喜，因为我是被父母选中的，而她是被遗弃。”

“所以说世界是公平的。”宋甄缓缓dao，“我被金博士xi引，却发现……他选中我竟然是因为我jiejie在他的shen边。她这些年吃了很多苦，但也很能gan1，这dian我不如她我承认。”

“你jiejie帮金博士zuo什么工作？”

“秘书。”宋甄缓缓dao，“我不妨直接告诉你们，我、康诚，包括石念lou都是还在考he期的新人，你们没必要在我们shen上浪费时间，我甚至连我jiejie的中文名字都不知dao。”

“怎么能叫浪费时间呢？”柯顾推了推yan镜，“你说的每个字我都能分析chu价值，比如，你们有考he期，所以……你们是一个组织对吗？把整个组织的ti系交代一xia吧。”

宋甄一窒，整个人的表qing都扭曲了起来。

“宋甄，你难dao希望你jiejie在外面逍遥吗？你说金找你是因为你和你jiejie想象，而你jiejie又是金的贴shen秘书，你就没有想过，会不会是你jiejie故意让金找的你？”柯顾缓缓dao，“你被选中她被遗弃，你觉得她会喜huan你吗？一样的面容，你觉得她找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柯顾的话就像是一把刀，直戳宋甄的心脏，一diandian将她故意忽视的细节全bu挖了chu来，血肉模糊。孙贤搓搓胳膊，他很少会跟柯顾搭档，柯顾刚来的时候他还觉得书生一个，肯定面慈心ruan。平常柯顾和苏漾在一起的多，给他们的印象多是温柔温和的，冷不丁这么来一xia，心黑手辣的本xing终于被彻底曝光了。

宋甄整个人都在发抖，很难说得清她是因为害怕恐惧还是因为忌恨。

“墓地，她住在墓地。”

“墓地？”李肖然将A市地图调了chu来，“哪里。”

宋甄伸手一dian，李肖然看见她dian的地方，目光沉了xia去，竟然一切都回到了起dian――

正是西郊区的墓地，也是他们第一次跟踪柯耀庭时前往的墓地。在那里两名警员被迷倒，孙贤还莫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