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阁楼里满是人。

说完，他从赵如姿的纤手中接过笔，接着在沫连的诗后题上：“凭栏人向东风倚，茜裙偷傍桃花立；桃花落叶乱纷纷，花绽新红叶凝碧。”

她眸清亮，粉颊樱唇，一黄的纱衣，外罩宝蓝的大氅，飘飘如风，丽脱俗。

沫连笑：“将军，如此人在此，不如你也来题诗一首如何？”白若愚凝神片刻，望了我一，浅笑：“也可。”

能诗能画能写，沫连果然是城中第一才，莫怪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喜了。

幸亏方才没有与白将军有过多的亲密动作，否则不是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活生生演了一暧昧的好戏？

沫连抚掌笑：“好，好，如此一来，便完了。将军的草书用笔变幻莫测，纵横跌宕，勾连回环

沫连看着我和白将军，笑着将丹青上的人补画全、，然后从画案上的贴花白瓷足钵中一支笔来，提笔蘸饱了墨，在画上开始题诗，诗云：“风透湘帘花满庭，庭前自多；闲苔院落门空掩，斜日栏杆人自凭。”

赵如姿俏脸一红，朝着沫连努努嘴，：“还不是为了他么？！”

我过了去，却看见画案上平铺着一幅丹青，画中的繁花团簇，彩艳丽，画工细腻，如梦如幻的背景中，有一对俊的男女在执手对视。

的手势，我随着他到了阁楼里，才一去，我不由目瞪呆。

还没有彻底从羞怯的觉挣脱来，一个清脆婉转的声音在呼唤着我的名字：“九姑娘！”我听着有耳熟，转一看，原来是莺燕苑的牌赵如姿。

赵如姿看着我，笑：“几日不见，九姑娘倒更标致了些。”

白若愚将军赞：“画好，字也好！”

正神中，本在低看画的白将军突然抬望向我，作手势让我也走至他的边。

见白将军与我，众人都立起，朝着我们作揖微笑，白将军很快从惊愕中恢复了常态，与他们寒暄说笑，只有我觉得自己全都羞怯地发。

他写的是楷书，落笔峻峭险劲，法度森严，于平正中见险绝。

赵如姿脆生生应了，便凫娜地走至沫连边，伸纤纤玉指，开始为他磨起墨起来。两人偶尔目光相对，却是脉脉。

这一对画中人眉目传，形象鲜明，栩栩如生，看得周遭的人是赞不绝。

我笑着摇摇，：“哪能及得上――”赵如姿款步过来，握着我的手，：“你要这么说，我可要自惭形秽了。”

画中的男一玄长袍，丰神英气，表柔和，而画中女则一素白裙襦，如云的秀发低挽，眉如远山，目如秋，樱唇不则红，虽是一素装，但在满山绚烂的花树，却更显飘逸脱俗。

白将军看着我，嘴角也着笑意，我低，不知如何是好。

我笑：“今日也来赏花么？”

我正诧异，沫连已在画案边叫：“如姿，快帮我研墨来！”

我着袖中的信笺，心倒是有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