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关儿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她脸上甚至难以扯一个艰难的笑意，她意识到了自己现的狼狈和不堪，心里一冷。

“恩，姑姑快去吧。”隔了一声，他又补充：“姑姑记得小心一些。

付关也回之一笑，心里盘算起了今晚的计划。

顾其奏现在每天回家之后又多了一项任务，陪顾关儿练琴。每天吃完饭后，顾其奏就会陪着顾关儿练琴，开始的时候还是顾其奏带着顾关儿，现在顾关儿已经能自己练习起来了。就变成了顾其奏看着顾关儿。

顾其奏握上顾关儿的手，两人的手都白皙纤长，握在一起竟有说不的。

顾关儿长睫抖了抖，僵直的后背，也有微微的放松。

顾关儿觉到自己的手罩在顾其奏的手，少年的手已经有了男人的毅，她终于动了。转过回拥住顾其奏，埋首在他的颈间，低低：“谢谢你，阿奏。”

无论她再怎么帮顾关儿，自己的任务还是要到。付关听到顾其奏在厨房收拾碗筷的声音，：“阿奏，天气太了，我了汗，想先洗个澡，你在琴房等我好吗？”

顾其奏却抱的更紧了，“姑姑小时候教过我弹琴，不知不知姑姑还记得吗。那时候姑姑坐在花房里，弹得曲特别好听，似乎能抚人的灵魂。我悄悄走到姑姑边，想离你更近些，姑姑看到我，还特别温柔的抱起我，抓着我的手，一个音一个音的教我弹琴。也是因为姑姑，我后来才去学琴的。”顾其奏笑笑：“不过一直都弹不姑姑当时的觉。”

“以前姑姑带着我弹，现在我也可以带着姑姑弹。”

付关心里翻了个白，不过面上还是同意了。顾关儿本来还想着以往都是拒绝，今天也是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再来问付关的，没想到她一就同意了。顾关儿脸上的诧异太明显，付关摊摊手：“不是你每次都惨兮兮的来找我吗，今天我心好~”

这天晚饭后，顾关儿和付关打商量：“要不今天……你去？”

“姑姑还记得那天在医院时和记者说的话吗，姑姑先要持的事，小奏也一定会支持，姑姑看不见了，小奏就当姑姑的睛。”顾其奏握着顾关儿的手放在琴键上，带着她一个个去熟悉琴键的位置。

顾关儿笑：“知啦，谢谢你。”

顾关儿略带歉意的笑笑，主要是她确实不怎么擅长和顾其奏相，每次她手足无措的去找付关，总是会被她毫不留的赶来。

房间里的画面，和顾其奏想象的没有什么差别，顾关儿坐在钢琴前，微微蜷曲着。顾其奏三两步上前，从背后紧紧抱住顾关儿：“姑姑对不起，小奏应该陪着你的。”

两人比以前更亲密了，顾其奏能觉到姑姑比之前觉给他更真实了，尽还是温柔的样，温柔的越发生动偶尔也会有小脾气，像爪的小猫，不过这时候也分外可。

“我还不是为了你多练练琴吗？”

良久，房在传一声低低的泣。顾其奏紧拳，最终还是扭开了门。

不厌其烦的改正过来，慢慢往弹，忽然在又一个刺耳的错音上，“哐！”一把锤在了钢琴上。

房间陷了长久的沉静，顾其奏站在琴房外，听着房无声的寂静，握上冰凉的门把手，却又犹豫着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