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在她的力量开始暂缓了动，但是她无法令之退去。这些东西很像禁忌知识，但它们并不是禁忌知识，大慈树王的记忆里找不到驱散它们的方法，也不知它们究竟从何而来――

        “真的很奇怪啊，旅行者并不是这样的人。”卡维有次晚饭的时候抱怨。

        “是天理，”她喃喃说，“旅行者――还有他的妹妹，他们和天空岛开战了！”

        提亚姆震惊地看着上湿透的少女，这位格温和柔弱的前辈怀里抱着一个占星盘，那是明论派的一种教――莱依拉的神有些闪烁。

        本想稍微实践一白天所学，然而现在外面突然变得云翻卷，阴云密布，所有的星星都被盖住，让人想起那句“提瓦特的星空是虚假的”――来自某位不怎么招人喜的因论派的同学。提亚姆刚想到走走，一离开屋檐就觉得上砸到几颗冰冷的滴……雨了。

        “卡维先生一早就去沙漠了，好像是上次的一古代遗迹的建筑风格，他觉得没有考察清楚。我留在这里帮他理交接一类的工作。你怎么了，提亚姆？”

        （四）

        ――如果我察觉得早一就好了。

        这句话一，就变成了心里长长久久的咒。当天晚上，莱依拉的星盘应验了。

        “我本来……想把这个当礼的。”她低声说。为新人占卜星象，是须弥近几年正行的伴手礼，明论派的莱依拉更是经常为他人制作星盘，但她现在的样并不对劲。提亚姆反复安她，好歹让她放松了一，莱依拉犹豫了很久，终于同意让他看一占星盘。

        也有人沾染了黑而没有被溶解，但他们全都了癫狂的状态，如同从前的疯学者一样，这样的症状也会像疫病一样即将传遍整个须弥。纳西妲飞向须弥城的空中，尽她可能的施展力量守护整个须弥，与此同时，她看到悬浮在空中的，那个神明的影――在深蓝的夜空中明亮得仿佛是虚假的梦境。

        那天晚上在深夜之中忽然地动山摇，天被不明的照亮如昼，碎片从天空纷纷坠落，燃烧着，轨迹遍布整个苍穹。地震是从沙漠方向传来的，越过荼诃之座，与之一同到来的还有从地涌的、如同海啸一般的黑。有些资深的学者认为那是传说中的禁忌知识，但这无法解释为什么有这么多――而且好像有什么地方也不太一样。黑涌须弥城中，人群中传巨大的悲痛的哀嚎，那是目睹着自己的至亲好友被不明的漆黑河溶解、吞噬的惨叫声，然而不久也该轮到他们了。

        卡维把婚宴当天的一些趣事给旅行者寄了过去，然而好几个月过去了，迟迟没有回复。提亚姆以为是寄到卡维的工作室去了，但是问了迦兰，她也说没有。

        “喂，是不是只要把那个东西撞掉，就能恢复到以前的样了？”

        提亚姆本想说星盘也许会错，但是那个盘面，就连他这样的初学者都已经有所不安。那个盘面显示的是一些混乱的东西，远远不只是姻缘，还有一些更加难以琢磨的命运。

亚姆想着，也许晚上能看到漫天星河了。就在前几天卡维到忙着张罗的时候，艾尔海森带着他去教令院，考虑转专业的事。知论派看起来实在是不适合他，妙论派的要求甚至更苛刻，不过有一位明论派的导师对他说可以去试试，于是他就上了几天明论派的课。

        “您已经来了很久了吗？为什么不来呢？总之先过来躲躲雨吧……！”提亚姆意识地去接她手中的星盘，但是莱依拉把占星盘抱得更紧了。她贴在屋檐，看到提亚姆，用力地摇了摇，又低了去：

        也许是从沙漠中的坎瑞亚旧址？可是……她不确定。黑比她记忆中还要阴森得多。

        “请不要让那两位前辈知这件事，”她恳求，“我原本只是希望星空中能有些祝福……但是我看到的东西，实在是太……我不知该和谁说这件事。也许我看到了禁忌的东西，我……”

        “莱依拉前辈？！”

        倾的暴雨，颠倒的天空和大地，撕裂的星空――

        提亚姆只听说过旅行者的故事而没有见过本人。但是他也有种非常不好的直觉，旅行者的消失让他想起那面星盘。他一整天上学都心不在焉，一放学就急冲冲地到卡维的工作室去了。这个，他应该不在家而是在工作。但是开门的是迦兰妹妹。

        来自稻妻的人偶指了指天上的光亮，一脸不屑。

        他有郁闷地看着小径那一的凉亭，但是乎意料地，那边的照明忽然晃动了一，一抹蓝的影向这边小跑过来。

        虽然不知她明明只是想要些祝福是怎么占卜到那个东西――也许是另一个莱依拉？这已经不再重要。

        “……”

        纳西妲摇摇：“这是从未有过的现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