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安的投奔地方。
趙玦:“我送池娘
一座莊
,她將它變賣便不愁生計。——我們且說正事。”
“……”原婉然大抵料到趙玦要說什麼。
“我不會放手,”果然趙玦,“日後會加倍防範你逃走。”
“你……”原婉然見他說得理所當然,忍不住著惱。
趙玦又:“五年。”
“什麼?”
他反覆掙扎之後的讓步:“你留在我
邊,五年後便可返家,屆時我會彌補你。”
“你要像對池娘那樣,給我一座莊
?”原婉然忍氣講
理,“玦二爺,換作是你,樂意作這筆買賣嗎?”
“不樂意,”趙玦凝睇原婉然,貪戀她在自己前鮮活的模樣,“潑天的富貴都不樂意。”
他萬般不願定這五年之約,然而攔得住原婉然逃走,攔不住她憂思傷
。他經歷柴房傾塌那一遭,不願再見到她為任何緣故倒
。
隨後他想起自壽元,嘴角若有若無輕揚:“假若你走運,也許用不著五年。”
五年……原婉然暗自盤算,五年比終軟禁強,然而她五年
落不明,韓一和趙野哪裡受得了?
趙玦:“你可以給家裡遞信,讓他們安心。”說時不覺握緊拳頭,想到原婉然和韓一兄弟藕斷絲連,
中妒火燎原。
原婉然聞言,先想到她怎能告訴韓一兄弟倆,自己要陪伴其他男人五年?
轉念她警覺趙玦的提議並不單純。
她起初以為留在他邊不過如池
那般,當個擺設,和他秋毫無犯。此刻她記起他對池
乃是心存利用,對自己卻不然,只怕事態也不同。
她登時粉臉通紅。
趙玦:“我不會逾矩,只想見見你,和你說些話。”
趙玦說話時分,眉目誠摯,原婉然直覺他並非哄騙,反倒詫異。
這人為了朝夕相見,大費周章,犯殺人擄掠諸多罪孽,值得嗎?
趙玦看著原婉然,默默將她面容每一條輪廓刻進心版。
他和她早早註定結局,終將如同元宵那夜的烟火,縱然費卻萬般心,只落得火滅煙消成灰燼②。
然而能和她多相對一刻,遇神殺神,遇佛殺佛都值得。
倘若這一切不值得,他怎會明明痛苦,依然這般快樂?
與此同時,京城城東,四喜胡同裡,韓一穿正裝走
家中正房。
他向後的趙野
:“我約莫午時回來。”
趙野點頭:“一會兒我上四公那兒,興許留到午後。廚房櫃裡還有飯菜,熱熱就能吃。”
“好。昨日新得的銀錢放在老地方,你拿去置辦禮品送四公。這一向勞煩他老人家幫我們打聽消息,很該謝謝他。”
“我理會得。”
兩兄弟說畢,韓一往馬廄牽馬,趙野立在院心,鼻間嗅得一縷清甜花香。
院一角的藤花已纍纍開放,粉紫如霧。去年原婉然還坐在那淡紫花蔭
盪秋千,如今秋千上空無她
影,吊在花
靜靜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