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声音困倦又糊：“明明已经那么久没有梦到了……怎么会突然现呢……”

        那么久没梦到，是什么意思……

        他闻到了她上的香气味。

        等他再垂向她望去时，却发现她正睁着睛看他。那双睛迷蒙湿，但是很漂亮，很净，很澄澈，像是倒映着雾蒙蒙天空的海。

        顾惜臻听到心脏“轰”的一声响后，同周遭的世界一起，陷无边无际的沉寂。

        不过，还没等他持续懊恼两秒钟，一个湿温的吻便贴了上来。

        可能冒的人就是这么不讲理。明明三分钟前还哭得跟丢了宝贝一样，这会儿，脸上竟然多了些孩气的喜悦。

        他持了会儿，不得不在她的泪里败阵来。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缓缓坍塌。

        顾惜臻被看得心脏乱，呼紊乱，心一阵懊恼。

        他听到她开，尾音掺杂着疑惑。

        因为发烧，她的上很，肌肤同火炉一般，地贴着他的膛。

        可咙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攥住了。连呼，都一又一轻扯着心脏位。

        顾惜臻本来是打算送她去医院，但临医院前，她不知为啥忽然就醒了，当然，意识还是没醒，跟个小孩一样，哭哭闹闹，就是不肯去。

        “你什么都不记得……你喜上了别人……你怎么能这么讨人厌呢……怎么这么讨人厌呢……”声音也一样，委屈到不行，“顾惜臻……我再也不要喜你了……”

        她眨了眨睛，扭，脸埋到他的小臂里，幼崽般蹭了蹭：“我是在梦吗，怎么会梦到你呢……”

        而那个让她难过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他。

        她曾经，梦到过他？

        ――

那样疯狂事的人……是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

        她看上去……

        他看她抬看着他，湿漉漉的睛闪着细碎的光，看上去亮晶晶的。

        她就像是在看极其喜的人。

        “好好不去医院，我让家庭医生过来。”他只能，“所以，是去我家还是去你家。”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完完全全将这些当成梦，也没有给他其他任何回应，哭了会儿，应该是累了，很快陷昏睡。

        这种东西，顾惜臻这辈就没清楚过，他也并不觉得自己此刻有多深。

        再接着，他听到她用绵柔的声音轻轻：“反正都是梦，在这里不行吗？”

        好难过。

        可某些说不清不明的想法和望，并不能轻易控制住，他也不想控制。

        他很想开说话，想问清楚她话里的意思。

        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就像傻了一般，呆愣地看着她，看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眶落。

        “为什么又要来我梦里烦我呢。”再扭看他的时候，女孩的眸里蒙了一层雾气，尾湿泛红，嘴巴微瘪着，看上去委屈到不行。

        他便见她表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抓着他的手臂，乎乎地爬起，跨坐在他两之上。

        “顾……惜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