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脑海里都是孔倩妍那句“你就当没生过我，我就当没有爸爸是个孤儿好了”，太阳像是在膨胀要炸裂般的疼，“卡里的钱够你给倩倩定最好的医院病房生产，照顾好她。”

等着吧，他现在在自己面前这副在上，不可攀的样，早晚都会为了孔倩妍，对他和颜悦。

可孔竹生会来学校找自己，提刚刚的条件，足以证明他对孔倩妍的在乎和疼。

孔竹生又了气，直截了当的问：“要多少钱，你才会离开倩倩？”

颜骏在赌，赌孔竹生一定会为了孔倩妍妥协，接受和认可自己。

他又不傻，孔竹生对自己的不满嫌弃，表现得那么明显，他当然看得来。

这五年颜骏过着在烂泥里打的日，年少时的天真狂妄也在见识过孔竹生的“心狠”后消散了，他堆着笑靠近，当年得笔直的背习惯的微屈，从神态到发丝都透着讨好，“爸……”

闻声颜骏颤了颤，在沙发上落座的动作微顿了，局促的立在沙发旁，小心翼翼的问：“我可以坐吗？”

等了五年，好不容易孔竹生接纳颜桃桃，再也不想过苦日的颜骏，不想惹得孔竹生有一的不悦。

说完，孔竹生转就走了。

当然不忍心。

他为什么要拿一笔钱离开孔倩妍呢？

颜骏的在腔里来回转动，不住把两侧脸颊推挤来，他双手在袋，莫名自信的昂起了，咧了咧唇，回：“我和倩倩是真心相的，请叔叔祝福我们，叔叔那么倩倩，应该也不想看见倩倩难过吧？”

孔竹生冷声喝止，“闭嘴。”

语罢不待孔竹生回应，他摆了摆手，自己回：“不坐也没关系，我站着说话就成。”

好不容易交往了个“白富”，他怎么忍得住不炫耀？

他啊，只是一个失败的父亲啊。

这笔钱，是他站在父亲的角度，对她这个女儿的最后一件事了。

孔倩妍是独生女，只要能顺利的当上孔家的女婿，以后整个孔家都是他的。

他最终拗不过孔倩妍，终于妥协了吗？

而第二次见面，是在孔倩妍怀着八个月孕，主动要求和孔竹生断绝父女关系的时候。

他不再态度的要求他们两个分开，但终究无法铁石心，对孔倩妍置之不理。

颜骏只觉得这场博弈自己胜利在望，抢先声：“无论你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离开倩倩的，还有两个月倩倩就生了，爸，你上就要当外公了，你真的忍心看着倩倩大着肚吃苦吗？”

否则他又怎么会现在这？

孔竹生像是很久没睡过觉了，窝微陷，是泛着疲惫的青，胡也像是好几天没打理过了，墨的眸里是沮丧和颓然，他紧抿着唇，递给了颜骏一张银行卡。

“十八岁也成年了，我和倩倩在一起，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跟周遭的人提起，也是公开我们的关系，给倩倩安全。”

从回忆里，此时此刻，算得上是孔竹生和颜骏的第三次单独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