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莜回看向她的双：“我不是外人，只你我母女说两句己话而已。不必忌讳什么。”

        “事在人为，”杨甯：“何况青叶自己也是乐意的，一个任人呼喝的婢女，到冠后在上的娘娘，谁不乐意呢。”

        “平安……”顾莜喃喃了一句，微笑：“是啊，平平安安的就罢了。”

        顾莜笑：“这说起来容易，起来……”

        顾莜：“你是错过了，不能回，我是撞破了，也不肯回。咱们娘两，真的是……”她轻笑声，转去拿起先前放的针线。

        杨甯：“娘可还记得当初顾荣儿设计了我，在老太太跟前问青叶的事么？她本来可以在那时候站来踩我，但她并没有，所以我相信她确实忠心。”

        杨甯的心一动，继而一刺：“娘……”

        顾莜有不太记得此事了，见她说的肯定，便不再多言。

        杨甯顺势：“如果父亲不知有关于杨仪的那些事，恐怕他的心不会离娘这么远，但现在……以他的脾气，未必会见谅，娘何必执迷不悟呢。”

        等人退后，顾莜扫了门，：“对了，之前那个跟你的青叶，被封为了青妃……我一直都没有问你，她是怎么就了的，之前看她总是少言寡语有些木讷，不像是个挑的，怎么就这样对了皇上的脾气呢？”

        顾莜看了看她：“再怎么样,  那毕竟是我的娘家,  别的不说,  你外祖父是真心疼我的。”说到这里，她的中涌一朦朦胧胧的东西：“可惜，我大概是让他失望了。”

        顾莜：“但如果重新让你选择，你是不是会选他。”

        顾莜寻思了会儿：“你可要小心些……她可靠么？”

        当初知俞星臣要北去的时候，杨甯简直不能信。

        杨甯长叹了声：“不仅仅是，我……也算是自保吧。”

        只又问：“你是为何把她送的，是……因为我吗？”

        顾莜握住杨甯的手：“我看宣王殿对你还是上心的，又加上青叶这一层，将来就算孙家姑娘来，也未必会怎样为难到你，何况甯儿你又聪明。只要你肯用心在自己上，自然不会有碍。”

        两人说到这里，有女来拨炭火，杨仪：“雪还么？”

        杨甯摇摇：“多的是各的人，就算送一个绝的去，以皇上喜新厌旧的，总也有厌弃的一日。只不过，皇上虽不至于沉湎于，但有一件事他是绝不会厌倦的。”

        顾莜想了想，迟疑地问：“难不成是……”

        顾莜一窒。

        顾莜转看向窗上，过了会儿她问：“甯儿，我问你，当初没有能嫁给俞星臣，你悔恨吗？”

        她既然有了此心，青叶又乐意，她自然会叫人来教青叶一些家的法门，包括“双修”之类的种种。

        “那……就是后悔了？”

        “自然是修，或者说是对于长生不老之术的痴迷，”杨甯的声音低低的：“只要让皇上以为，青叶是那个能同他……修的人，青叶自然就会成为三千佳丽之中最不同的那个。”

        杨甯本是要趁机劝她的，没想到反而被顾莜引动了心事。

        顾莜问：“难皇上喜青叶那样的？”

        杨甯笑：“娘忘了，皇上最好什么？”

        四目相对，杨甯也：“娘……你既然懂得这个理，也得多在自己上用心才是。”

        杨甯正盯着地上铜炉的银炭，闻言：“皇上也是人，是人便有肋，只要投其所好就是了。”

        先前俞星臣去海州的时候，杨甯诅咒他去死，但当时是因为知了他的“背刺”，盛怒之，失去了理智。

        好不容易两人说到这般地步，杨甯试探地看她：“娘，你正当年华，我看……父亲这一去北境，已经有些离心之意了。不如趁着这个功夫，大家面面地……”

        杨甯同她对视片刻：“这有什么可说的呢，毕竟……说也无用。”

        顾莜知她要说什么，笑笑：“你想叫我跟他和离？”

        杨甯听一意思：“娘是担心他把顾家拉？”

呵呵：“就算他不甘心这么退了，可还有个外祖父在,  想来他总不至于敢明目张胆的什么。”

        杨甯勉笑笑，握住她的手：“母亲又说什么。总之现在平平安安的就罢了。”

        “谁知,  不过……我倒是想到一个词‘利令智昏’，何况他本来就不算是一个聪明人。”顾莜想了会儿,  叹息：“他那,  要真什么来,  顾家就真完了。”

        “是什么？”顾莜也不由地好奇了。

        女忙：“回娘娘，已经停了。”

        她跟俞鼐俞鼎的看法是一样的，俞星臣这么，简直是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官厚禄青云直上，而选择了一条前途未卜危机重重的路。

        杨甯万万没想到她会问这句，整个人一震：“娘……”

        杨甯不肯诉诸于言语，只淡淡地笑：“我只记得那句话――‘你既无心我便休’，他的心早不在我上了。我又何必留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