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仪虽然心悦，但越是靠近，心又莫名的越发紧张。

        而在气候之后，最大的不同，是景的变化。

        他们正说着，江太监从外窜了来：“我刚才在外，听个从武威方向过来的贩跟人说起来，威远那边跟北原的人交了手，一个什么……新任的将军被擒住了，吓得我……”公公急得变了腔调。

        杨仪还是一次来北地，虽然早听薛放提过，可亲临其境的觉自然不同。

        两个人目光对上，俞星臣发现她的神好像跟平日不太一样……素日除了发怒的时候，多半是平和宁静，但现在，竟透几分深邃的探究之意。

        他们行刑自然也有一番手段，总之只留了那几个人的命，免得以后无法公开决就罢了。

        此时姜斯也走了来，把外士兵们调度妥当。对杨仪：“大人，随时可以启程了。”

        那风又冷于，如同小刀在人的脸上剜肉，有时候打在脸上的，伸手一摸，才发现不是错觉，是真的小石跟细沙等。

        幸亏在京的时候早有准备，小甘把厚厚的大氅，比甲，翻靴，甚至那狐狸的帽，脖套，都找来，给杨仪从里到外换了一套。

        最大的变化，是天气，此刻也不过是九月，但却已经是天寒地冻，万萧瑟。

        俞星臣的心弦莫名绷紧，不由己地，竟有几分似无所遁形。

        作者有话说：

        姜斯又：“那密里也又搜了两遍……并没有别的发现，寺庙外方圆三里也都搜过，并无余党。”

        不用细看就察觉，地方越来越空旷，人越来越少……而路上三五不时，竟还能看见倒地不起的人。

        而空悟众人的罪行，判个凌迟是不用说的了。

        车驾重新启程，往北而去。

        她吩咐了一句，回看向俞星臣。

        他没仔细告诉杨仪的是，在寺庙西边一片林里，发现异样，挖了挖，竟是些尸骸。自然也是这些恶贼造的孽。

        黑鱼：难说某人已然……

        起初他们不知究竟，以为是喝醉了或者不慎跌倒如何的，等见的多了才知，那是冻饿或者疾病而亡的，而其中多数，都是从定北城方向逃难回来的民。

        但这里距离定北城明明还有数百里的距离……可见北境的形确实不容乐观。

        又行了七八天，已经过了一大半的路程，事实上他们已经了北地范围。

        他无端松了气。

        杨仪问：“那几个贼首呢？”

        之前他们一路走来，也常打听薛放的落，五天前就得了个消息，说薛放已经到了武威。

        这么绒绒地一堆披挂起来，整个人突然间显“胖”了一圈，只有那张小脸被绒簇拥着，更显得巴掌大小，极其可怜。

        “永安侯放心，那几个畜生已经先交给了观复县县衙，”姜斯冷哼：“他们已经不能再兴风作浪了。”

        杨仪上满是厚厚地衣裳，压得她有些不过气来，行动都因而迟缓不便。

        杨仪：“俞大人若没别的事料理，尽可同行，随意而已。”淡淡地说了这句，她转离开。

        当天晚上，他们在广安府的贤良镇上歇脚，俞星臣跟杨仪说起来，再急行个三两日，就能到武威城。

        但听了江太监这句，她整个人刷地站了起来：“是哪个将军？”

        杨仪见果然无事，便：“那……趁着天还好，就启程吧。”

，自然牢牢记住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