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售把两人的互动都看在眼里，殷勤地夸赞了一句：“你们感情真好，很少有男人这么有耐心呢。”

        丰宁地方小，并没有维密一类的大店，但虞晚桐进的这家，内衣的还算不错，或许款式并没有那么多种多样，但也足够习惯于穿舒适为主的少女文的虞晚桐感到眼花缭乱。

        他从容地为妹妹的行为找了一个莫须有的借口，然后将更衣间的门拉开一条窄挤了进去，反手将门合上。

        虞晚桐犹豫了一下，模特上这件样式她喜欢的，就是颜色过于艳，正红的颜色，总是让人联想到嫁衣。

        “需要我为您拿一件和模特上这件一样的试一下吗？”

        对于销售的话语，虞峥嵘并没有解释和否认的意思，或者说他对这些针对自的评价素来不是很在意。如果不是因为这之间牵涉了一个他在意的虞晚桐，他或许都不会仔细将这明显是客套的话语听全。

        但就在这时，他听到更衣间里传来虞晚桐略带迟疑的声音。

        镜子中映出虞晚桐褪去外裙后纤盈有致的躯，他与她的镜像前后交叠，就好像是他将她困在了自己的怀中，更衬得她窈窕玲珑，像是一只被困在猎鹰爪下的无措的小兔子。

        销售的脚步随着虞晚桐的目光停顿在某一个展示模特前，笑着问她：

        试衣间的空间本就不大，虞峥嵘高挑的材一进来，更是挤占了大半的空间，得正在试穿内衣的虞晚桐不得不往前挪了一步，站在了离等镜更近的地方。

        但虞峥嵘比她先行一步，大步星地穿过店堂，来到更衣室前，摁住了门把手。

        那双本就锐利的眼睛，此时其中的目光更显出攻击和压迫感，再加上他挤占的

        同样白皙，同样弱，同样可怜又可爱。

        销售点，“还有黑色的和粉色的。”

        “虞峥嵘，你来一下，帮我扣个扣子。”

        销售一直在边上关注着客人的动静，此刻闻言就想进更衣间去帮虞晚桐的忙。

        而此刻，在这件满是女人香的内衣店里，他唯独关注的也只有更衣间中的虞晚桐。

        销售这一行的，总是有些眼力见的，不等虞晚桐出决定，她就主动问了尺码，拿了黑色和粉色的各一件给虞晚桐，并为她挂进了更衣间。

        “您要是有喜欢的可以去更衣间里面试一下，里面有镜子和椅子。”

        虞峥嵘盯着那扇闭合的小门，回想着刚才虞晚桐拿进去的两件同款不同色的内衣，心中不由地开始想象它们穿在虞晚桐上的样子。

        虞晚桐没否认，也没敢再和销售聊，只是将试衣间的门轻轻关上了。

        “她不习惯别人碰她。”

分热烈地与她介绍、推荐，她心中的好奇逐渐压过了羞怯，认认真真地逛了起来。

        虞峥嵘觉得自己又想去抽支烟了。

        人的力是有限的，分散太多注意力就无法真正集中于自己真正关心的人和事。

        但或许因为正主就在咫尺之间，就在他伸一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于是想象便像碰到热源的塑料一样开始皱缩，变得扭曲和索然无味。

        即便没有回，虞晚桐也能从镜子的倒影中看出虞峥嵘的神情变化。

        她被哥哥难得炽热的目光了一下，脸上蓦地浮起一丝红晕。

        虞晚桐进更衣间的时候回看了一眼虞峥嵘，她本以为虞峥嵘可能会低看手机，或者是点别的事情来打发不自在，但她没想到的是虞峥嵘一直站在那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这并不是虞晚桐会喜欢的联想，于是她问销售：“这一款还有别的颜色吗？”

        包括此刻回眸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