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瞎，看到浴缸边上酒瓶了，知虞晚桐绝对是醉了，而且醉得不清。

        “哥哥不在这里……这里是哪里……”

辨不清歌词的欧美热曲依然在响，虞晚桐却只觉得吵闹。她依稀觉得自己是不是跟着虞峥嵘那群狐朋狗友去唱K，然后被迫忍受嘈杂的鬼哭狼嚎，以至于她都听不见虞峥嵘的声音。于是她关掉了音乐，试图找到虞峥嵘迷失的声音。

        虞晚桐原本是靠在浴缸边的，虞峥嵘看到的也不过是她如海藻般披散而下的长发，和与重黑色形成鲜明对比的背脊，和浑圆柔腻的肩胛。但现在她一起，虞峥嵘就猝不及防地看到了更多，首当其冲的就是前那对饱满的儿。

        耳边静悄悄的，音乐声停下之后，所有的环境音都消失了，就连一点底噪都没留下，安静得像是一个让失眠的夜晚，她只能听到自己短促的呼，和一下比一下重的心。

        “哥，你终于来了！我好想你啊！”

        虞峥嵘脑海中的念刚浮现了一半，却在看清眼前的景象时瞬间失语，所有的思绪和想象戛然而止，大脑一片空白。

        他只在虞晚桐穿着丝内衣勾引他的最初克制地打量过，并估摸过她远比普通少女丰满的脯的尺寸。

        字面意思上的扑倒。

        虞峥嵘想得很好，动作也很快，只可惜浴室不是战场，几平米见方的小空间，只要距离够近，一个醉醺醺的酒鬼少女也能扑倒训练有素的现役军人。

        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虞峥嵘立在那条分界线上，被虞晚桐柔弱无骨的手勒住了咽。

        虽然之前虞峥嵘也曾和虞晚桐除去衣物，坦诚相待，但碍于姿势，他更多的看到的都是虞晚桐翘的，而非前这对玲珑完美的玉，而即便他用手，肉棒和小玩将虞晚桐送上了好几波高，他也不曾向这对浑圆动过手。

        “你没事就好，泡澡泡太久不好……你赶紧起来，我先出去了。”

        虞晚桐迷迷糊糊地想着，她在浴缸里泡了太久，没过腹的热水挤压着她的腔，让她脑昏昏，意志渐沉。

        她成功了，虞峥嵘的脚步被她锁住了，再也无法向前迈进。

        虞晚桐注意到他打量的目光，却全无羞涩之意，在浅浅地愣了一下之后，醉意朦胧的眼眸缓缓眨了眨，然后歪着，对他出了一个傻气又不乏媚意的笑容，声音更是甜得发腻。

        他想不出来，也不敢想，心底的忧虑像日全食的阴影一般迅速占据整个心房，心中不可抑制地浮现出更多的猜测——睡着了？晕倒了？还是……一想到有可能出现的那个最坏的可能，即便概率只有千分之一，万分之一，虞峥嵘也不敢赌。

        门外的虞峥嵘勉强耐着子等了十余秒，便再也等不下去了。

        是肉的，也是命运的。

        看到那浑浊的浴池水中，比浴缸的色泽更白皙，比微微波动的按摩水更惊心动魄的少女胴。

        虞峥嵘转的那一刻，后传来一阵激烈的“哗啦”声，然后一香风掠动，比风声更香甜的少女气息牢牢地锁在了他的鼻端——赤着的虞晚桐带着一热水汽和郁的酒香，双臂如同藤蔓般缠上他的脖颈，纤细的手臂不得章法地搂在他的脖子上，十指交扣，重量向前倾斜，试图将自己像一把锁一样挂在他上。

        下一秒，听到动静的虞晚桐忽地抬起了，脸颊是不正常的酡红，眼神迷离，漉漉的长发贴在颈侧和锁骨上，水珠顺着瓷白的肌肤缓缓落，没入泡沫之下。泡沫颇为细密，却并没能遮掩住关键的风光，反而增添了几分语还休的诱惑。

        虞峥嵘恍然回神，立刻移开视线不去看她，声音沙哑：

        不是不想，而是怕忍不住。

        浴室内水汽弥漫，热雾几乎凝成了纯白的云雾，让人视野朦胧。氛围灯的光线很暗，暗到虞峥嵘本不该那样清晰地看清一切，但他就是看到了。

        于是他上去拧浴室的门。

        但是没有。

        “还好，门没锁，应该不是——”

        虞晚桐一定是在浴室里无疑，但她为什么不回应他，为什么没有声音？

        即便离门只有一步之隔。

        锐的直觉和超强的反应力立刻让他出了当下最准的判断——必须得撤，还得赶紧撤，再晚一秒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但此刻这些想象和回忆全无意义，思绪已然停摆，只有目光不受控制地停在眼前的少女上。

        虞晚桐本来就不是个讲理的，跟醉鬼更是没理可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