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霜薄唇抿住。这一，贵妃倒是说对了。的确，若不是她有心算计，皇帝却是注意不到她的。

七夕的乞巧与拜月便都这样停来，一众嫔妃无论有多恨贵妃，此时也都不得不摆一副担忧的样，去外殿静候。

“荒唐！”贵妃冷笑，“你这副模样骗得了旁人骗不了人。三年，整整三年！致哥哥心里只有我一个！去千福寺原也是去看我的……若不是你存心勾引，他如何会多看你一！”

臣妾原一心修佛，是皇上非要臣妾。娘娘与皇上最是亲近，如若不信，自去问皇上便是。”

顾清霜笑笑：“我知你是为我好。”

但见贵妃眸光一凌，一把捉住她的手腕，面上凶毕现：“是本纵容了你，才让你当本好欺负，是不是？”

顾清霜漠然站在那里，看着人的混乱与贵妃手上裙上的血迹，悬了数日的心反倒静了。

她沉了沉：“但有的事，单凭求上苍保佑并不用。你们两个

顾清霜轻声：“我没动她。”

阿诗见她没有反应，还她吓得懵了，摇一摇她的胳膊：“娘……娘！”

只有贵妃无恙，她才能无恙。但事不是卫禀所想的那样，贵妃这一“胎”，就算天神凡救她也是没用的。

顾清霜安然坐在案前喝着茶，饮尽了一盏，看看他们：“别看了，都过来。”

顾清霜不挣扎也不开，一味地随着她。她底划过一抹快意，修长的护甲挑起她的颌：“其实本要杀你，实在不费什么力气。辈活得清醒些，多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圣驾赶到的时候，贵妃已被送寝殿由太医诊治，顾清霜被押在侧殿，外被人守了个不通。阿诗和卫禀心神不宁，时不时地扒在殿门边听动静，听到的总是人来去匆匆的脚步声，偶尔也有几声嫔妃们的三分真七分假的唏嘘。

“娘娘？！”人的惊呼声响起，被屏退的人们急赶而来。思兰和王茂冲在最前，看到贵妃手上鲜血的瞬间就已面煞白，“娘娘……娘娘见红了！快传太医！”

阿诗和卫禀相视一望，一并走到她跟前。她想了想：“事已至此，贵妃这一胎横竖都没了。面的事，你们听我说。”

她禁不住笑了声：“贵妃娘娘慎言。”

只是，贵妃难盼着她认这事？

卫禀闻言便：“娘别这么说，那么多太医守着，贵妃或许无恙。”

一瞬，她袖中忽而一，不及顾清霜看清，护甲已将其划破。鲜红的一涌而，将贵妃孔雀蓝的衣裙染污的同时，惨叫应声而起。

说罢他一抬手，几名宦官上前便押住顾清霜，也往正殿那边去。阿诗一咬牙厉喝：“你们什么！”一疾步跟着，王茂倒无所谓她跟，任由她和卫禀随着他们走。

贵妃跌跪在地，微侧着，仿佛不慎摔倒。手紧紧捂着小腹，神痛苦到极致。

阿诗趔趄着扶住顾清霜，一时连称呼也忘了：“……怎么回事！”

前的混乱仍继续着，思兰与王茂还算控制得了局面，定心神就吩咐底人将贵妃想扶去殿里。接着，王茂便领着几个宦官横到了顾清霜面前，笑肉不笑的，倒很有几分气势：“才人娘，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