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走到单元门外，虞柠都没有回过。

        景生是她现在最不想要的。

        直至快走到江边，凌望今才说了一句。

        在说这句话时，她心中陡然一轻，像是压在心上的重被搬开，难过之后竟然渐渐到了释怀。

        “没有，你门后他们就没追了。”

        虞柠笑了，“确实，这种事只能我自己想通，就是你忽然这么长时间不说话，我有不习惯。”

        “……我爸妈他们跟上来了吗？”

        他松开手臂，上将她看了一圈，长呼了一气。

虞柠的耳中，将她从晕厥中猛地惊醒。

        凌望今一反常态地安静，他除了递纸就是递，以往她遇到问题，他总会说上几句，这会儿倒安静了。

        虞柠喃喃：“原来……离开家是这么容易的事啊。”

        虞柠没有给她继续说去的机会，再度打断她的话。

        “不过现在没事啦，我已经想通了。”

        有些人或许至始至终，都无法相互理解，不能渴求的。

        妈妈：“柠柠，不能这样说，一家人吵架也很正常。”

        虞柠摇了摇。

        凌望今：“我不知可以说什么，但我觉你应该不想听一些没什么用的话。”

        只是这一次，虞柠打断了他们的话。

        见她冷静来，她爸妈絮絮叨叨地又开始说起了话。

        哭声中还混杂着叫喊她名字的声响。

        虞柠睁开了，她看到了爸爸和妈妈。

        “我冷静来了，你先放手。”

        虞柠失笑。

        凌望今：“……抱歉，刚才有生气，没能控制住。”

        虞柠：“生气什么？”

        但她还是忍不住地哭，泪朦胧地看着自己妈妈也在哭。

        “……对不起。”

        她每往外走一步，就能受到拉扯，可又随着一步一步往门外迈，她仿佛又听到了拉扯绑缚在她上那些无形之崩裂的响声。

        虞柠：“走吧，走吧。”

        “该歉的是我。”虞柠反握住他的手，“自己没理好，还把你牵扯来了。”

        她哭着转，怕再听到爸妈的声音心，促着凌望今赶快走。

        可能是前两辈的梦吧，虞柠发现自己没有那么执着于得到爸妈的认同了。

        “你生气吗？”

        虞柠看到他的这种反应再联系到刚才父母对她表现来的恐惧，就算再不愿也得接受这个事实。

        虞柠：“你这么说，到让我觉得自己很怯弱，有些话自己不敢说，躲在你后面看你说。”

        “我长大了，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我们就……相互放过吧。”

        “长久以来都让你们心了，对不起。”

        “我在这里待着，谁都不开心，我还是走吧。”

        凌望今牵住了她的手，“我刚才撞了你的父母。”

        她怔怔地望着来往的路人和车辆，还有些恍然。

        两人间又安静来。

        有些话本以为说来很难，结果真说来却发现轻飘飘的，就这么从嘴里飘了来。

        凌望今湿纸巾她的脸，今天哭得太多，纸在脸上都有痛，也就用湿纸巾好一。

        虞柠走了小区，小区的一些设施会让她想起和父母在这里生活的片段。

        亲关系就是这样，自己在其中难以理，外人来又会担心理的不妥当。

        而那些嗓音也终于有了落。

        妈妈：“柠柠……”

        虞柠拍了拍凌望今的后背，哑着嗓说。

        虞柠：“你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