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行元嚼了嚼中的，没有说话。

“好！好！”何乐乐脆地掏钱。

“对不起，打搅了你唱歌。我──”

刁行元无语地瞪了她一，关掉音箱电源，收拾起吉他箱里的钞票。围观群众一见歌手休息了也就各自走开，没人在意何乐乐是歌手的什麽人或是单纯一个送外卖的。

刁行元突然僵住。许久，他吞里的冷饭，瞥了何乐乐，从她手中拿过温的红茶，打开，大喝了起来。

刁行元盯着她手里的钱，“今天的你已经给过了，以後

刁行元收好饭盒，开始数钱，“你要练多久？”

而刁行元仍在不知疲倦地弹着、唱着，有时也会只弹不唱，但只要开，他的歌声必定用心无比，每一首歌都是那样深与哀伤，让人忍不住去猜想他後的故事。

事实上，这一次她也不指望能一气治好她的恐怖症，她这六天的目标只是十五分锺。在超过三人的注视，十五分锺，控制住控制住声音，闯过的第二次选！

她会选择来打搅他，正是因为他的歌声。

“……你到底想嘛？看上哥了？”刁行元真心觉得这女孩脑有问题。

刁行元鼻，将碗里的一短发夹了来甩到地上，末了还在铁碗沿敲了敲筷，完全无视何乐乐。

“啊？哦，我吃过了，都是给你买的。”何乐乐忙解释。

一罐红茶递到了刁行元前。

请允许我站在你旁边。

“至少还要五天，之後不确定。”

刁行元远超一般街歌手的实力能有效地帮她转移注意力，不断压制她心理上的恐惧，而这里相对比较规律的围观人数也有利於她制定难度递增的训练计划。她花了好几天才发现的这个好地方，实在不希望因为申屠默的现就放弃！

十二月了，虽然近几年秋天很冬天不冷，但现在这个时节还只穿着一件长袖T恤就着实单薄了些。

为了克服视线恐怖症，今天绝不是她的第一次尝试。在过去的十二年里，她试过许多许多的方法，眠、药治疗、甚至人为制造疼痛来压制心理恐惧，但所有的方法都收效甚微。

“一天一百。”

本来半天没见何乐乐回来，刁行元还以为她因为合唱成功走人了呢，这会儿见她又背着她那个小清新的布包蹭了过来，手里还提着几个打包盒，他简直不知该说些什麽。

“但我有一件一定要去的事，一件我早该却迟迟没有的事。要到这件事，我就首先要努力克服我的恐惧症。所以，很抱歉来打搅你，但如果可以，请……请允许我站在你旁边。”

“超过三个人同时盯着我，我就很难保持平静，别说唱歌，就连正常讲话也撑不了多久。”

第一个跟他说这句话的女孩不知何时才能重新站回他旁！刁行元抬眸望了望天桥对面的医院，狠狠扒完碗里的冷饭，然後看了地上的饭盒。

见刁行元不理她，自顾自从背包里拿一个铁饭盒蹲开始吃饭，何乐乐走上去将手里的打包盒放在了他的脚边。

“我有视线恐惧症。”

“呃……”

“你不吃？”

“……”

“你吃过了吗？”何乐乐有些讨好地笑着问。

“不行你就换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