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搭在床沿，一手掀了衣服，唐给肖看伤，对方吃惊的神令他很受用，若幼童向伙伴展示偷来的糖果和因顽劣受伤的光荣。

打定了主意要再脸，作最后一次狗膏药，唐送走他妈，转送狗，心安理得的薅羊——又到排骨仔沐浴容的日了。

原来是这样！

拖拉着兔的拖鞋，唐不客气的乐，昨日晚饭的时候他快被肖建国肖笑死了，两人跟说相声似的，特别逗。

牵着小的，遇着大的。

哦，狗狗，唐弯腰低，垂首挠那似火的狗。

肖羽绒服一买买了两，卓淑芬抱着衣服，私对着唐，圈都红了，遇到肖家人真是老来福，半路夫妻谁说都凑合过，还是有盼。

肖建国在一旁啃那油浸浸的鸡屁，和肖拌嘴理论，隔百货商场圣诞节的促销，他看那厚羽绒不错，鹅绒填充，他让肖去买来过冬，北京可比C城冷多了，肖羽绒服臃又不实用——他门开车，不风，况且壮实，羊绒真保足够。

肖紧张得蹲地细瞧，唐手脚灵活地往床上一缩，早长好了，没伤及脏，钻被窝，拉扯盖被，他冲肖摆手，这事儿只告诉他，别让妈妈知了。他倒闭目，肖靠近他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李崇——他的脸贴向他的腹，然后是温的碰，无尽的乐。

唐撒儿就跑，冲停车场，远远瞧着乔正把那狗赶上后座，后座的里侧不是空的，有人正伸直了胳膊，拽那狗链绳索。

糖葫芦，一旁穿着围裙的小妹，拾起脱手的狗链，唤它名字，想要牵它走，她微笑着请求唐别继续逗——狗主人刚外面停车场，她可不敢叫人等着。

从来没有人让他这么畅快淋漓愉悦欣喜过。

盯着排骨仔的的鼻，端详那同类异貌的狗相，唐如梦初醒，恍然大悟，排骨，糖醋排骨。

掏块狗粮，连哄带拉的，小妹走了大狗，唐牵着儿看那大金一步三回，摸了摸自家宝贝的小脑袋，他觉得那耷拉尾巴的姿态似曾相识，它冲他的亲劲儿也有熟。

那是李衡的狗！

与卓淑芬手拉手，母俩心有灵犀偷听同桌的父俩对掐，肖建国从审到常识被肖驳了个无完肤，末了当儿的还挤兑他爹——他知了，回就给肖建国买，一开始没听懂初衷，是他肖的错。

他的确是喜他的，自己却搞砸了，搂着床净被，像靠着李老板汗津津的胳膊，乍然袭来的甜蜜回忆又让唐辗转着恍惚——好了伤疤忘了痛，他又自欺欺人般为李老板找借，给自己找退路。李崇该生气的。越是用了，越是会愤怒，扒拉着枕芯，唐盯着墙思索，李老板的怒火会烧多久，他该何时回去拿他的包袱——在李崇消了火儿，刚刚念起他的好的时候，不早不晚，不急不缓，恰到好。

呼噜，葫芦，糖葫芦。

一大金由服务的妹引领着经过，那狗忽地冲到唐面前，扒拉着他的脚，亲的仿佛他是块有滋有味的大骨，被抢了主人的排骨仔嗷嗷嚷着用脑袋去拱大狗的屁，很不满它抱唐的大来着。

那示弱撒留在臆想中。

唐给肖谢，肖却嫌他啰嗦——一家人，客气就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