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烈也不问了，收回一只手轻轻的去覆在了景姮的脸颊上，灼糙的长指着她毫无血的肌肤，努力温柔着声音。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目光专注又担忧，和梦中何其的像，哪怕是鲜血在涌，他都不舍得闭。

        “梦到什么了？”

        看着她，唤着她……

        “要去长安吗？”

        “别别，我看是有仇才对。”

        ——只有你活着，他才会活着。

        景姮躺在榻间，上的寝衣是刘烈给她换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安神香让人舒适不少，饮过汤后，因为噩梦而冰凉的手脚也渐渐变了些，刘烈仍旧不放心，双手抱着她不敢松开。

        “她也怪的很，以前一双睛只盯着长公，现在好似变了个人，变得……总之很奇怪。”

        景姮笑了笑，发现他与姜琼华真是时刻都在贬低着对方，姜女来她这几次，无不说着慎无咎的坏。

        也不知刘濯说了什么，终于是改变了广阳王的决定，这样好的机会，景姮自然不会放弃，匆匆，总算是有些活气了。

        清晨慎无咎便来给景姮诊脉，早前在北中两人是无暇说话，这会儿他才说起那日与姜琼华赛之事，“若非她挑衅在先，也不会事，这女人真是有疾，幸而你无碍，否则长公还不活剥了我。唉，我这条命还得留着去看大汉的山河，去赏西域的风呢。”

        这种觉景姮也有，她也不清楚姜琼华的变化，明明此前她还与殷离联手的，现在不仅与她交好，竟连刘濯也放弃了。

        因为那些过于可怖的片段，景姮没有抗拒刘烈的怀抱，的窝在他前，雪的手指犹豫了良久，便紧抓住着他的手臂，摇了摇并不愿说。

        慎无咎急着挥手，他是喜人，特别是姜琼华那样姿容的人，可偏偏两人就像是前世有怨，一旦见面就是互不对，连他自己都不懂为何。

        景姮睁着儿，蒙着迷雾似的茫然，看的刘烈心。

        “过两日我代父王前去长安，此行虽险，不过你若要去，也无妨的。”

        “你们二人倒是有缘。”

        刘烈叹了气，将人搂的更紧了些，贴着景姮微凉的脸，意味不明的说：“你总是想离开……”

        姜琼华曾说过的话，让景姮又莫名想起昨夜的噩梦，穿着天帝服的刘濯，躺在龙棺中的样还很年轻，却瘦败的让人心惊。

才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