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亦涵捉住她，师妹笑了一阵，累了。

“没什么。”许亦涵这才晓得竹儿写过信来，听气，信件往来还不少，想是师兄借她名义回的，要模仿她的字迹，对砚珏而言实在易如反掌……

与竹儿最亲的自然还是许亦涵，看着小丫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觉很是微妙，许亦涵笑看着她，神却悄悄指向魏昂，打趣的意味很。到二人私交，开始说悄悄话时，许亦涵便直截了当地八卦起来，臊得竹儿耳都红了，支支吾吾半晌，一甩手几乎要逃走。

去年此时，战事渐渐消弭，天策与苍云军慢慢地收复失地，竹儿跟魏昂回了苍云，后者得了军功奖赏，受到提，还被批了一段假，本说要回万花谷来看看，谁知半路上了一桩闲事，便耽搁了。此番唯恐重蹈覆辙，索到得长安才寄了信，待砚珏把消息告知灵儿，那边竹儿、魏昂都已了云锦台，快步向三星望月赶了。

“……”许亦涵听了前半截，眉目一喜，到后来，却如挨了一闷棍，嘴唇一张，良久又无助地合上，到底没在竹儿面前失态。

“很久没见了哦，听说他回了天策府以后又升官啦，去年被派去和突厥打仗呢。”竹儿嘻嘻笑，“怎么问他，你不是在信里说了好几次，不需要知他的事吗？”

那时她正窦初开，又历经为在意的人牵挂肚之煎熬，竟就如开化般，瞬间领会了顾念对纪筠连的深深慕。

“什么信？”许亦涵意识反问，话一，却是一惊，福至心灵般顿悟了。

竹儿见她似乎果然兴趣，便不厌其烦地说起纪筠连和顾念之间轰轰烈烈的故事来。五年前她毕竟还小，注意力不集中，旁人有事也不愿意跟个孩说，一味敷衍，因此对于许亦涵和纪筠连的关系，并无深刻的印象。后来，顾念为救纪筠连，呕心沥血至白的故事传遍天策军上，听得多了，自然便视作当然。

“嗯？”竹儿不解。

到如今，便是竹儿，也已经不再认为许亦涵当初谷追随天策军一事，与纪筠连有什么关系――砚珏那些表示对纪筠连毫无兴趣的信，自然也发挥了

接略过。

他们师门兄弟妹久别重逢，自然少不了一番激动慨，灵儿嘴上虽贫，却也悄悄扭抹了泪，转过还遮着微红的圈，不肯承认呢。

“纪将军如何？”这话突然从许亦涵中问，竹儿丝毫没有受到她此刻手心着汗的紧张与期许。

竹儿笑：“有什么不好？总是打胜仗，加官爵，听说皇上还要给他和秀指婚呢。”

越来越多人默认他们已经是一对，顾念不去解释，纪筠连看着那一刺的白发，也说不什么来。

洛阳守住以后，纪筠连从竹儿中听说许亦涵回谷，也顾不得追来，只能不停蹄追着狼牙军南征北战，直至戈止息。顾念始终跟随他左右，不离不弃，同生共死。

“我现在又好奇了。”许亦涵补充一句，“他现在还好吗？”

这样的景，便是砚珏也免不了些，细细打量着竹儿，盘问她医术长，表示满意的同时，又鞭策了几句，一如既往地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