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怎么可以？你是佛门弟，听说你很有前途，以后要接佛祖的衣钵啊！”许亦涵一副“你脑袋”的表看着他，抬手就去摸他的额，“你傻了？”

“诶？可以吗？”许亦涵被他肃然的表震慑，已然忘记被占便宜的事，“那里好像很凶险，如果不是我，恐怕，恐怕通不过试炼。”

他那时只是个循规蹈矩了不知多少年和尚的和尚，演技颇为低劣，如今云雾后方的许亦涵再见此景，便一看了他瞳孔深的惶惑与慌乱，还有脊背的僵直。

的时候，许亦涵嘴唇已经地起来，被胡啃乱咬、重重了一通，早就麻得没知觉了，上说不的怪异。

凤知卿见她果然被哄骗过去，松一气的同时，心底多少有失落。

但他将失落掩埋得更深，明面上却笑着向她摊开手：“你既定决心与界划清界限，我为你离命种，那东西可助我参与试炼一臂之力。从此以后，你可专心修行仙法，待得升天，位列仙班。九重天，九罡山中，或许你我还有重逢之日。”

☆、王殿

“佛门弟不能荤腥，不能逛青楼，生生世世本就无趣，我早还俗去了，为仙仙规繁杂，成方得自在。你我各取所需，岂不两全其？”凤知卿说着，挤一个笑来。

和尚脱去袈裟，披上俗袍，弃了禅杖，执了剑戟，离蓬莱仙岛，往阳明山中，在试炼结界九死一生，经受千灾百难，万载苦痛轮回。

一刻，她百年记忆尽失，便也彻底将他，忘了。

许亦涵想想自己在他手毫无还手之力，如果她都能当大王，那他更可以了，理论上好像没病，就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可那时的她不懂，只是狐疑地望着他，而后抚掌大笑：“其实我也一直觉得当和尚好生没趣，但碍于你是佛祖的弟，没好意思说。”

“你比我厉害？”凤知卿一挑眉，用些许傲然与张扬，宽她的担忧。

她瞪着他，张就要骂，话到嘴边，又气结无语，到任何言辞都苍白乏力，无法表达她此刻的震惊、不解与愤怒。

凤知卿也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彼时他的中更多沉稳，少几分轻佻，言行都更符合佛门弟的形象与定位。

毕竟不是被选中的人，又因佛不同，他所受的折磨，比许亦涵亲去要残酷数倍。每一日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在最邪恶、阴暗、心受创的环境里，不断重温最痛心的遗憾与错过，反复品尝最悲怆失落的瞬间心……待来时，已是血肉模糊的一团。

凤知卿准确无误地抓住她的手腕，那凝脂般的，让他有片刻的恍惚。当前，和尚又破了不打诳语的戒。

那一粒命种化作血珠，在他额上。

“我替你去。”他几乎没有表，薄衫膛还在起伏着，回味不久前妙不可言的享受，为接来的话，更添义无反顾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