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走台阶，来到人群中间。

        雨柔赶紧抱住他，上抚摸着脊背给他顺气：“不急不急啊...我这一还不是为你的，何来嫌弃一说？你要是乖乖合的话...今晚我抱着你睡可好？”

        他今日失血过多，两名药人分别用谷中秘制的装置输了血给他，等都照料妥善了已经夜深。

        “不要，要和你一起洗...”风晓累得睁不开，但仍嚷嚷着不。

        “雨柔！”风晓急了，死死地盯着她看。

        那人歪着枕在她的臂弯，脸上不知何时已经爬满红，嗬嗬地着涎。

        “我说过，你无需自责，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上就要实现了，你走以后，我倒真希望长老们杀人灭。其实我早就不想活了，但有一人费了好大力气救我，所以我绝不会再自行了断，但若是有人不让我活...”

        他注视着她的睛，继续说：“除四肢外，我府也已废用，两闸大开时无法自控，但更多时候需要人侍，否则便憋胀而不得。”

        他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但仍然没有停：“我心思重，受不得一丝一毫的嫌弃...如今我的这双睛耳朵都不可靠了，要是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闻见什么，冤枉了你...又或者是一时失控...”

        “当然是哄着了，我什么时候敢嫌弃你啊？”她从唇角一路吻至脖颈，直吻得他中，都酥了才渐渐停。

        他们都急切地想问，却无人有勇气开。

        “嗯...活着...”

        雨柔低吻上他的唇，他浑一颤，还未说的话便再没了文。

        “谷主还很虚弱，都去怕会惊扰到他，请大夫们随我去吧。”

        “怎么我在你这儿的信用这么差吗？”雨柔不由失笑，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脊背。

        “你是不是不想...你方才都是骗我的吗？”他顿时撑着睁开，又有要起伏的征兆。

        “听话，你现在还不得浴池，心脏会受不住的。”

        雨柔推开房门时，众人依旧在门守着，寸步未离。

        “怕你...骗我...”风晓像只小猫似地将埋她的，迷迷糊糊地应着。

        大夫把完脉后喂风晓吃一枚乌黑的药，雨柔不知那是什么，但肯定是放在外面千金难求的灵丹妙药。

        雨柔猝不及防地接连被拥数个怀抱，她终于也忍不住笑了来，角还挂着晶莹的泪。

        雨柔洗漱完回来后，那人正躺在被窝里等她，明明已经困得睁不开却仍然撑着不肯睡。

        “我现在想去沐浴更衣，让婢来给你洗好不好？”雨柔在他面前蹲，抚摸着他的轻轻问。

        风晓在她怀中沉默良久，最后似是定了什么决心，终于抬起与她四目相对。

        雨柔看着已经暗了一半的天，沉重的心突然就放了。

        “你该知，断掉的骨可以接回，但毁掉的经脉不可逆转，我永远...都会是废。”

        风晓这才放心，泣着总算是同意了。

        “困了怎么不先睡？”她迅速钻被里，将他绵的搂怀中。

        “那...可是说好了，同我一起好好活着？”雨柔俯在他脸颊上轻嘬一，忐忑地盯着他的睛。

        人群里立传来一阵呼，众人无论阶级职位，在此刻都互相拥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