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是不能表现得自然一些呢？姚典娜一边收拾还一边思索着，今天到底怎么如此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还真是从到尾都失了常。

        杜鑫评也看看手錶，显了惊讶的表：「喔！原来这么晚了。好吧，我载你回去。」便快地站起来，开始收拾桌面。

        意识浑沌之中，她的嘴角勾起一丝浅笑。能够交往的对象，会是像这样吗？看见他的笑容，就生气不起来，然后靠近的时候，让人有一心悸，又有一安心的觉？

        羞怯地套上他的班服外套，有着他上的，烘而温柔，包裹住她的躯。一种像是被他抱着的觉，顿时让她又緋红双颊，只能嚅嚅地说：「谢谢！」

        杜鑫评百般踌躇着，终于说的话，让自己的心更加快，但她没有半丝反应，不知是不是已经睡着。承着肩背上的重量，就算隔着安全帽，也能受到的，是人与人之间渐渐着的信任，是男与女之间徐徐滋长的苗。不只是同学、或朋友。

        多么让人满意的纪念，他得好好保存这个丽圣诞节的回忆，还有在温馨速店的圣诞宵夜。

        他将照片递给她看，她瞧了瞧后却摇摇说：「我觉得……我的表好像很僵、很呆滞的觉……」

        「只是可乐应该没关係，回去用泡一泡就可以洗得起来，不过，都湿了，要不要脱掉比较好，要不然穿着湿外套会冒，也会把洋装也脏……」

        十二月末的天气，虽是穿着单薄的无袖洋装小礼服，但有大衣套着，在室的晚会会场里，又加上活动主持的绪亢奋，对于冷其实没有太多觉。只是夜更深之后，若要再脱掉外套，那不冻成一隻金枪鱼才怪。

        他的一句反问，让她更发窘了：「我本来以为……」一整个不知该如何解释，都词穷了。反正今天的行为举止，就是彻底的不及格，彻底的让她想哭，彻底得想躲到地里。

        不确定！不知！但，就想这样轻轻地靠着。

        直到圣诞小哥把那张照片递给他们，说了声：「祝两位圣诞节快乐！」他才意识到她的窘状，连忙说声：「谢谢！」接过照片，把座椅挪回了原。

        可似乎这时候要再拿回来也来不及，因为他已经收了他的夹里。

        杜鑫评再度泛起瀟洒的笑靨，把用餐毕的垃圾都清理完后，便脱了自己的外套到她手中。

        他却拍拍脯，凝着睛对她说：「开玩笑，我是壮丁耶！而且我里面的衣服还很厚的，不怕啦！」

        「我的洋装……是无袖的……」她噘起嘴，无奈地回应。

        「怎么会？我觉得很漂亮啊！你如果不留那就给我囉？」杜鑫评不以为然地回应着，他倒是满意这张照片，男的俊、女的，难怪同学们都称他们金童玉女。

        前方传来低柔的声音：「我喜你，是真的。」似是一半掩盖在风里，混杂着耳边呼啸的嗡嗡，她听得不甚清楚。只是也开始有些支撑不住，便轻轻靠在他的背上，就这样打起盹儿。

        太糗了！那羞涩到无所适从的样，完全给呈现在照片上了。若不是他手里紧握着，她好想抢过来撕掉。

        回程的路上，她鼓起了万钧的勇气，两手小心翼翼抓着他的针织衫，不知不觉有儿摇摇晃晃起来，沉沉坠中，她是真的累了。

        姚典娜无奈地了一大气，再看看手錶，终于还是跟他说：「我可能……有太晚了，该要……回去了。」

        「穿我的外套吧！反正是班服，你穿没有人会觉得奇怪！」

        「啊！」一声惊呼，就是这么不小心、这么迷糊地，连手上的一杯饮料也翻倒，剩馀的半杯可乐几乎撒了她半。

        在这个人面前，而且还是第一次两人单独用餐，向来傲的自己，竟变得如此笨手笨脚。

        是吧！刚刚看着两个主持人站在台上，他可是满腹的酸醋。但现在只觉得，还有谁比他和她更登对呢？镜学长？别开玩笑了！

        姚典娜拎着他的外套迟疑半天，终于还是脱了边红大衣，消瘦的肩在他里看起来更加弱不禁风。

        「真刚好耶！可以放我的夹。」他兀自喃喃自语，得意地说。

        「糟糕了！这件红大衣是跟学姊借的！」姚典娜揪起眉，一滴泪溢了角。懊恼的不只是脏的大衣，也包括失态的行为动作。

        「你要……留着照片吗？」

        但姚典娜却愣住了，支吾地说：「啊……不……嗯……好吧……给你吧。」她抿起嘴，又拿起饮料咬着，连都被她啃扁了。

        「可是……你等一骑车不会冷吗……」她抬起，瞠着，声音文弱地像隻小猫。

        在没有心理准备、整理好仪容之拍的丑照，已经够她觉得不好意思，还让他保留着这张丑照，那不更丢脸了！

        杜鑫评满心喜地看着照片，这可是他和她第一次单独的合照呀！照片背面盖着店章，还有日期和圣诞快乐的祝福。

事地喝着掩饰这份尷尬。

        心不在焉的恍神动作，此时突然碰到他的手，又赶紧急急收回。

        「什么？你整个晚上都穿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