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湖边等了许久,却连半花也没看到。难
是因为一张驱妖符能造成的危险实在有限,白素贞
我和小青并肩站在湖边的白石滩上。我看着那湖,心里直发怵。
“师父就因为这个……被逐了师门?”
“师兄是这么说的?呵,他只是在为我开脱。师兄一心向着我,当然会觉得我不论犯了什么错都是因为受了坏人的蛊惑……但是这件事,确确实实是我自己的决定,和别人没有关系。”
我说:“到这里就可以了。你先走,走得远远的,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许回。”
他笑着在石凳上坐。我一阵恍惚,险些要以为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后来直到我们走到风陵山上的湖边,我都再也没有梦到过他。
群山环抱中的湖更是一片漆黑,深不见底。
等小青的影从不远
的山坳
消失,我取
一张驱妖符丢
了湖里。这符没别的用
,只是会使某个空间
的妖怪能
觉到有危险降临,从而现
。
“如果我能活着回去,或许我们还可以继续朋友。”
师父苦笑,摇:“如果只是放走了一只妖怪,倒也不至于。那时我为了让蛇妖安然离开,替她施了一
隐咒,却没料到她临走时竟再闯剑阁偷走了冥墟剑,还撞断了剑阁的一
。掌门大怒,一面通知昆仑山各派围剿蛇妖,一面废去了我的法术和剑术,把我赶
了玉霄
。”
“有个叫楚青灯的人,他说……”我支吾许久,才艰难地说,“他说师父是被玉霄
逐
师门的叛徒。他是骗人的吧?”
“师父……你现在,究竟在哪里?”
我的睛渐渐
了起来。
“可是师父!”我终于忍不住问,“楚青灯说师父是被那妖怪引诱――”
他略有些惊讶,然而还是了
,“不错,正是白素贞。不过,我并不怨她。世上的生灵都有求生的本能,她这样
也只是为了能够活
去。”
他非常脆地转
就走,“那么,再会。”
“等等――”我踌躇片刻,说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难为的话。
“十六年前有条蛇妖为了度过天劫,潜玉霄
盗一柄可斩妖
的凶剑‘冥墟剑’。那时我掌
剑阁,发现了她,当即启动法阵将她困住。掌门听说这事之后,
令将蛇妖
死。我替她求
,说她只是盗剑,罪不至死。掌门于是将她关
禁地思过。谁知过后不久,有位师兄竟想暗中杀了那蛇妖取丹炼药。我不忍心看着她被杀死,就把她放了
来。”
这时节已经是秋末。山上草木凋零,枯的枝丫间偶尔残留着几片枯叶,那颜
也深得像是凝固的血迹。
小青愣住,神忽然变得有些捉摸不透,刚才脸上那
满不在乎的洒脱也不见了。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好。”
“师父……”
一次,我终于能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
我总觉得他离开的时候,脚步似乎变得有些沉重。
他转过去,没有回答。
“啧,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师父仰望向院外连绵的雪山,笑容渐渐隐去,“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艰难地问最后一个问题:“师父,那条蛇妖,是不是叫白素贞?”
我:“……”
“你怎么了?没打采的,哪里不舒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