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宁刚门，就看到了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的俞浩南。

左宁蹙了蹙眉：“我没说要见他，再说现在都几了？我睡了。”

俞浩南将搭在她肩上，什么话也没说。

杨景曜撇撇嘴，指了指楼上的房间：“那里，我的地盘，我现在要去睡了，谁也别打扰我，其它地方随你们折腾。”

“我来接你去见俞浩南。”

左宁一时哑然，就因为这个人，她才一直没法拒绝俞浩南，结果就变成了后来不清不楚的关系。

杨景曜的公寓也在环，不过没在夏这个小区，而在靠东边临江的位置，是两层的复式型。

耍酒疯？左宁记得第一次见俞浩南时，那家伙也喝醉了，当时还吻了她，但是除了这个，他好像安静的，能疯到哪去？

他上那酒味，左宁老远就闻到了，如今看他脸发白，神迷蒙，只怕是还未清醒。

“啊？”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耍什么无赖？”

“大明星是住在九栋吧？你不来我就只能自己上去了。”

夏离她近，电话里的容大概也都听到了，见她一脸为难，便微笑：“不用顾虑我，你自己愿意去就去，不愿意也不用怕，他不能把你怎么样。”

这模样看着多少有可怜兮兮的，左宁方才还堵在心里的火也一散了，无奈地：“你还好吧？”

看了自己的包，左宁突然想起什么，问：“你吃过晚饭了吗？要是饿的话我带了几个月饼，今天刚的，你可以尝尝。”

说罢他又冲着电话对杨景曜：“既然知我家地址，要不要上来坐坐？”

“楼，我在三号门。”

对方的声音而同时顿住，左宁轻声笑笑：“你先说吧。”

夏笑笑：“没事，你先接吧。”

他穿了套灰的家居服，脚踩着同系的棉麻拖鞋，一直低垂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倒不必了，我怕你家小，容不我这尊大佛。”杨景曜顿了顿，还是扬声继续问左宁，“姑，你到底不来？给句准话呗！”

“抱歉，现在真的太晚了，我不方便门，更不方便去见他。”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又一次被打断。

“那我要吃。

直到左宁走到他面前，他才抬起看着她：“来了？”

左宁有些歉意地看了手里响个不停的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

左宁在俞浩南边坐，扫了满屋的酒瓶：“发生什么事了吗？”

夏整理了一思绪，认真看着她，缓缓：“之前，一直都是你主动跟我谈，有很多话，我从未与你说过，其实……”

“嗯。”

左宁当然是记得这个人的，却没想到他会给自己打电话：“有事吗？”

“你的？”

“就算他帮过你也不行？你不是还欠他一个很大的人吗？就当还他人了，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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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无赖的不是我，是你们家俞浩南，那货喝醉了在我家耍酒疯，非要见你，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去看看他吧。”

电话一接通，那边的人就直截了当地：“我是杨景曜。”

俞浩南朝她伸了伸手臂：“过来，陪我坐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