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左宁嘤唔一声,嗓音嘶哑,眉tou琐得更紧。
“宁宁!”秋逸白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声音极尽轻柔,“宁宁别怕,我在呢。”
睡梦中的她像是突然抓到了一gen救命稻草,双手越发地用力,指甲都已深深嵌ru他的pi肉里,可她还是在微微轻颤着。
yan角的泪珠悄然hua落,顺着她的发丝缓缓滴在蓝se的床单上,一diandian逐渐晕开。
“宁宁别怕,你只是zuo噩梦了,宁宁,宁宁!”
颤抖着的shenzi猛地一震,左宁睁开yan,透过泪shui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白炽灯,愣了许久才喃喃dao:“我醒了吗?”
秋逸白低xiatou,温柔地吻去她yan角的泪shui:“没事了,你只是zuo了个噩梦,现在没事了,宁宁别怕,我在这。”
“秋逸白……”她伸chu双手紧紧揽着他的脖zi,将整张脸都贴在他xiong膛上,“秋逸白,秋逸白……”
“我在,别怕。”
“秋逸白,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我不想睡了,我不想再见到那个场景。”
“好,你想听什么,我给你讲。”
“说什么都好,只要不睡着,听什么都好。”
这一晚,秋逸白确实彻夜没闭yan,倒是左宁在听他说了许久的话以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一直睡得不安稳,随便一dian动静都会惊到她,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似乎没再zuo噩梦。
秋逸白睡不着,一是怕她再chu状况,二是突然意识到,他对她的了解,真的太少了。
其实仔细算算时间,他们认识也才一个多月,哪怕已经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可他对她,几乎可以算是一无所知。
若不是那天她去了墓园,他不会知dao她妈妈已经去世,不会知dao那个手镯对她如此重要。
若不是那晚意外提起,他不会知dao她已经没有家人了。
他只知dao她的家在本地,可她现在连住的房zi都没有。
他只知dao她写过很多,但除了现在拍摄的,他一bu也没看过。
他只知dao她之前从未谈过恋ai,却不知dao像她这样耀yan的女孩,为何一直没交男朋友。
他甚至觉得,如今他这个男朋友,其实似乎也不怎么合格,或者该说,不怎么成功,因为她都不愿意把心里藏着的那些事告诉他。
哪怕已经是今晚这样的qing形,她也没有像别的女孩那样,哭着扑jin男朋友怀里尽qing倾诉。
秋逸白既心疼她,又觉得自己有些挫败。
不过,来日方长吧,他们的交往显得太匆忙,有些事qing总要一步一步慢慢来的。
当然,有件事qing,也是现xia急需解决的。
天边泛白的时候,秋逸白悄无声息地xia了床,走到院zi外边,拨通了秋逸墨的电话:“我要换掉江纯心。”
那边的秋逸墨似乎还没起床,声音有些嘶哑:“喝多了还是没睡醒?”
“我清醒得很,她的表现gen本一直就在拖整个剧组后tui,远远比不上当初试镜的那种gan觉,换人的想法我早就有了,只是没能xia定决心……”
“那现在怎么就xia定决心了?你别忘了,你都拍了一个多月了。”
“她欺负了我女人,这个理由够吗?”
秋逸墨似乎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