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照握住了她洁白的脚踝，“是，在来之前，我便想好了。殿只放心。”

“青梅竹啊……”玉疏有些叹，青梅竹又怎样呢，到来也是一别两宽，终究走不到白。她想了想又觉得索然无味，便问阿照：“既然你还喜她，那你可要想好了，今天你要不要上我的床？我向来不喜勉人，终究没意思。”

阿照低沉地笑了笑："是，我们算是一起长大。"

他是不想谈及往事，略想一想也觉得能想通，除了白羽那个怪胎，真有无比光鲜的人生的话，谁有事没事跑来当男呢？

“不是便不是呗，你那么凶甚！”玉疏撇了撇嘴，“阿照，你是来给我当面首的，有职业德好不好？”

阿照：“我两袖清风、无长，只剩这个人了。”

“你们曾在一起很多年？”

“职业德？”这陌生字叫阿照怔了怔。

阿照却忽然：“是我妻。”说起他的妻，阿照喑哑的声音都显得柔和绵长了许多，全然不似对他的妻已无意的样。

“不是。”话未说完，阿照立刻打断了她的话，严肃：“她不是这样的人。”

他这样斩钉截铁，以至于玉疏一时有些恼怒，“那你跑我府里，来当哪门的面首？我要的是男人不是圣！”

只是这也太寡言了罢？玉疏心想。

“就是一个行当，要遵循起码的规矩罢？”

玉疏目瞪呆！

玉疏挑了挑眉：“哦？你很她？”

“她不是因为我两袖清风才离开我，在我真正什么都不能自己主的时候，她一直陪在我边。而她离开的时候，却是我拥有的最多的时候。”

“因为……”玉疏看不见阿照的表，只听见他似是有些难堪，因为他犹豫了才：“因为她不要我了。”

玉疏笑：“算了，你不想谈便罢了。”只是一上来就，她也觉得有尴尬好不好？其实论理该是面首讨好她，但谁让她也不怎么想和面首谈心，特地让人找了个沉默寡言的呢？

玉疏：“……”

“阿照，你到底是长得见不得人呢？还是……”她隐晦又委婉地停顿了，“还是那儿见不得人？不然，你妻怎么不要你了？”

“原来……你竟被人抛弃了么？”玉疏脸上全是看戏的神，这年还有这样大胆合她胃的女人么？玉疏摩拳掌，想去结识一番。

阿照迅速：“殿，对不住。我会记得的。只是、”他顿了顿，“只是请您别侮辱我的妻。”

“我的妻，抛弃了我。”

玉疏若有所思地了：“哦，原来她是嫌你太穷才抛弃……”

玉疏发誓说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听到了阿照的磨牙声！看来男人啊男人，最忌讳的那事，从古到今都没变过。她大笑起来，“快说说，到底是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