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楼临却只有心疼。

“你不要哥哥，哥哥要你，好不好？”他在她耳边轻颤的话语，她脖颈间划过的一滴冰凉的。

“真的。”

楼临十指陡然握成拳，他沉默着，忽然也一滴泪来。她这样残忍，把选择权全交在他上。

楼临心痛不能言语，将自己的外袍扯来，披在她上：“宴宴……宴宴，答应哥哥，别这么糟蹋自己。”

“我只是，没有办法再继续和你在一起了而已。”

“无论宴宴怎么样，我都要你。”

玉疏对他一笑，没有，也没有摇。

他唇之间从未如此癫狂，多年未见的思念，一朝分别的隐痛，家国天的硝烟――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在这个吻里了。

玉疏迎合上去，泪如雨，前却又是一片熟悉的暗。

楼临着气，连声音都是哑的：“宴宴，你怎么敢问我这种话！”

玉疏说：“哥哥，六年以前，我们都没有选择的权利。可是这一次，你会给我能选择的机会吗？”

楼临以为她默认了，其实玉疏只是在想，青娘只是第二次而已。

楼临深深呼一气，中无数光划过之后，只余一种势在必得的执着，他骤然俯，就这么吻上了她。

“已经不是我的了。”

还是熟悉的楼临啊，可她自己，却再也不是熟悉的她自己了。

她泪微笑来，离开了这个久别重逢的吻，默默重新穿好了衣裳。

玉疏纤指微抬，在上一条淫靡的痕迹上慢慢划过，才半睨着楼临，嗤：“哥哥，你想要这吗？”

“哥哥现在……”

“在我能选择的况，我不抢别人的男人。”

她陡然抬，目光锋锐如尖刀：“哥哥，你确定你还要吗？”

玉疏一怔。

楼临浑一震，艰难开：“是因为青娘的缘故吗？因为你抢了青娘的男人，以至于她死了？”

玉疏笑了笑，退他的怀抱，手放在衣领上，“嘶”的一声，就这样裂开了衣裳。

这是一完的胴，玲珑有致、肤光胜雪，只要望一，就足以让人血脉张。

一个阔别已久的、暴、炙烈、又百味杂陈的吻。

“宴宴，你还记得以前我说过的话吗？”

楼临所有要说的话都哽在间，又听玉疏冷笑了一声：“哥哥……你这样，和赫戎有什么分别呢？”

听到有人说：“一直以来，都是你过来找哥哥。那这一次，你不过来，哥哥来找你。”

她一边说话，突然在笑中又掉泪，目光却与曾经挥之不去的阴郁不同，仍是欣喜的、平和的，是面不寒的一缕微风：“哥哥，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关于六年前――我不恨你。”

那两雪白的手指上，指尖晶亮粘腻，几缕湿痕顺着手指来，落在她手心。

“哥哥，我曾经立过一个誓。”

“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她看着楼临，一字一顿：“可是，哥哥，我不要你了。”

玉疏并不他，反而持问：“哥哥，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她的第一次死亡，就是因此而生。

一如曾经在中的那些笑容。

她仰看着楼临，就像以前一样，每当她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就会用这种神看着楼临，而楼临，每次明知是她的小把戏，也总是舍不得拒绝。

说话之间，玉疏已伸两手指，在自己心一探，就将手置于楼临前。

却莫名有些神伤。

因为这新雪一般的肌肤上，尽已过了许久，也还残留着一些似乎永远也消不去的痕迹。

玉疏握住手心，方淡淡：“哥哥，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这六年过的日。被调教得淫不堪的，一日都离不了男人和望。用大楚的话来说，呵，就是人尽可夫。”

“我想要你，发疯一般想要你，连梦都想要你。”

她浑光，站在楼临跟前，唇角一缕笑意，却始终到不了她底。

玉疏唇角却勾起了一个甜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