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疏好气又好笑，比了个手势叫后远远跟着的韩笑歌的小厮过来，让他去套了辆车，把韩笑歌送回去。这才招手把青娘叫来，笑：“结账。”

“可恨我空学了这么些年的武艺，空读了这么些年的兵书，前方战事一即发，我却只能在这里歌舞升平！”他也不用那小杯了，拿着一开始那只瓷大碗了一整碗，喝完把碗重重往桌上一扣，才闭着长长叹息了一声。

是以韩大将军一日不回，韩笑歌便只能呆在京中一日。

“若北方真不住，其他边境，怕是也危矣！”韩笑歌指了指桌上那坛酒：“你看这酒便知，中有好几年，都未收到过西域那边的贡品了罢？”

他是知这个理的，又不能明言，只能一杯接一杯喝着酒。

韩大将军在前线打仗，家小自然都是要留在京中的，不然他掌着二十万大军，要是通敌了可如何是好？

……”

他酒量实在一般，刚刚那一碗去，现又喝了这么些，很快就喝醉了，中模糊：“若是阿临能早日登……”

玉疏挑眉，她是常来外喝酒的，这个价钱别说是这种巷里的小酒馆，便是帝都有名的大馆里，里等的酒，也不过这个价了。于是她也笑，递银：“青娘真是在商言商，收银收得毫不手。我还以为青娘会说这坛酒送我了呢？”

韩笑歌“噗”地把杯吐来，杯在桌上骨碌碌了两圈，就这么掉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还了一地紫红酒。

玉疏颇为认同地了，唇角勾起一个挑逗的弧度：“青娘不是说这酒不醉人，便唯你是问吗？现青娘看我可醉了？”

青娘笑着靠过来，将她裙上香风也染上玉疏袍角，旋即俯来，在她颈侧一晃而过，最终在在她松绿衣领上印上一个鲜红唇印，才笑

“阿疏，战败割地赔款和亲，可都是一整套的。阿临此举，虽有些太未雨绸缪了些，但也的的确确是在为你着想啊！”

韩笑歌：“其实不是别的，只是前方的粮草，一日比一日来的慢，现在都天了，却连去年士兵过冬的棉衣都还没发去，我爹每每来折粮草，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推脱，长此以往……唉！”

青娘了数目，发现果然不错，才笑：“玉郎这就不知了，自古这不要钱的东西，便总是让人轻贱。而越价的，纵使最后命运也一样，但一开始总是让人珍惜些。”

“承惠，六两三钱银。”

他叹了气，眉目间一抹隐忧。玉疏拧眉：“连韩大将军都对战况疼至此了吗？”

玉疏一听便觉不好，忙乱之，只好把手中杯到他嘴里：“甫之，你喝醉了，回府罢！”

乍听见那声响声，韩笑歌像听见什么号角声似的，用手敲着桌给自己打着节奏：“脱鞍暂酒家垆，送君万里西击胡。功名祗向上取，真是英雄一丈夫。”完诗才觉得松快了，就这么往桌上一倒，睡过去了。

青娘笑过来：“呀！韩公又是被抬回去的呢。”

韩笑歌的父亲韩靖，一生戎，在大楚有战神之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