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楼临如果知了，他是不是会把她再封瓶里，让她在海底呆到末日为止？

她的、自由、尊严……以及一切。

衔霜见她盯着这些摩罗不眨，就接过托盘，放在她面前，抿着唇儿笑：“太殿就知公主会喜，亲自画了几天的图，然后交给人去的。日后公主开始学女红的时候，还能自己动手给它们裁衣裳呢。”

玉疏听此，还特地松了气。

玉疏很期待。

竟是古代版的芭比娃娃。

衔霜笑：“今日太殿在书房得了陛夸奖，所以陛赏了好些东西来，太殿特地先给公主送来，说公主喜哪样，就只捡去。还有一些玩，是太殿特地为公主的，公主一来就叫人了，等了这么久才得呢，还说等他读书回来了，再来陪公主一起玩儿。”

这不，一个完全没有姓名的异母妹妹，他见她受了欺负，还亲自带到东照顾，生怕她受了一委屈。

可惜楼临救的，是第四个世纪的鬼。

这天早上刚漱洗完毕，楼临唤来伺候她的大女衔霜就喜气洋洋来，后还跟着一溜儿小太监，个个手上都捧着一个托盘，上古玩字画、金银玉、丝绸衣料应有尽有，还有一些适合五岁小孩儿玩的九连环、双陆棋、走灯等玩，都尽数捧到了她跟前。

不过玉疏还是要说一句，哪怕她是在前世见惯了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的，也得叹，楼临此人，哪怕是刷好度，也刷得十分敬业，这两个月来对她贴备至，关怀有加，每天甚至还专门盯着她喝药，完全就是一个满分哥哥。

她不由屈起手指，将那抹笑意盖住，

关于楼临是如何孝以待上，宽以待，连中间这些兄弟姊妹们，都是各个关心，常常亲自垂问。不论里还是外，皇帝还是百官，都说楼临将来，一定是个仁君。

玉疏几乎要当真了。

玉疏一看，其他倒还罢了，倒是捧在最前面的一个托盘里，有十数只白玉雕的摩罗，皆是不同的表和神态，有些还穿着小衣服小鞋、带着虎帽，形态各异，栩栩如生。旁边居然还放着一叠工良的小衣服，还能随时换装。

玉疏不自觉拿起一个，握在手心细细摩挲，玉雕的质地生温，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个摩罗的样有三分像楼临，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差不多，皆是一脸温和从容的笑意，仿佛不她了什么，都能被轻易原谅。

如果第一个世纪、第二个世纪、第三个世纪有人来救她，她会愿意付她的一切罢。

只是谁让此刻的她，就跟在瓶里关了四百年的鬼一模一样的。

说了很多楼临的事。

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孝悌。听说为此，她那没见过面的便宜皇帝爹，还专程为此夸了他。

无他，有目的有利益的好，总比无缘无故的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