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夫人，我不知。我只晓得这儿从来没住过人。”

日照西斜，走了不知多久，斗篷姑娘终于走到了恭谦王府门。

说着说着，他突然缩了缩脖，吐着补充：“阿娘还说，可不能到里面去，要是去了，会被大将军抓到牢里狠狠打屁，打来很疼的。”

斗篷姑娘说：“姨比你大二十岁，可以你阿娘了。”

斗篷姑娘在门站了会儿，拉过一个路过的小孩儿，问他：“恭谦王府里怎么没人？”

那条路王二娘认得，她偏想了想，似乎是恭谦王旧府。

“怎么会不住人，祖……老夫人不是一直在吗？”

她拢了拢上的斗篷外袍，默默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斗篷姑娘说：“不找了，找不到了。”

王府门很冷清，莫说家，就是平时气派威严的大门竟都生了锈，那两座石狮磨得睛都快平了。

小孩儿一衣裳细非常，看起来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公。小公戒备又奇怪地看着面前这个把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女人，往后退了两步才说：“什么恭谦王府呀？这里不住人的。”

乍看之竟有些森森冷意，像个从坟里爬来的鬼。

小孩儿回想了，掰着手指说：“我不知，反正我从没见过这里有人。阿娘说了，这里面的人都没了，让我不要去玩。”

说完越过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没走两步停，转回到小孩前，躬摸了摸他脑袋，说：“谢谢你。”

小孩脆生生应：“你骗人。”

“你今年几岁？”

斗篷姑娘摇摇，觉得好笑，又觉得想哭，手掌捂着白纱的脸，半晌没说话，只转过继续往来时的方向走。

斗篷姑娘静了一会儿，站起来，淡淡地说：“我知了。”

斗篷姑娘怔住了。

小孩追了两步上来：“，虽然我阿娘经常说大将军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听人讲了，说将军是个好人，你如果想找人不如去问问将军吧，将军说不定会帮……”

“不用谢。”

这姑娘，真的好奇怪。

“不要叫，叫姨。”

“那，葬在哪里？”

小孩挠了挠后脑，轻声说：“什么是葬啊？”

斗篷姑娘回：“你不是说，去的话就要被大将军抓到牢里的？”

小孩。

斗篷姑娘听完，弯腰，与小孩儿的视线齐平，说：“你从什么时候知这里不住人了？”

“你不去吗？”

斗篷姑娘的脸白去，小孩的声音传到她耳中，分明听得一清二楚，但却又模模糊糊。

她涩声问：“都……没了？”

斗篷姑娘闻言，形一僵，声音轻颤：“你说的大将军，是谁？”

小孩儿脸一窘，支支吾吾地说：“可是你不是想找里面的人嘛？”

她拍了孩的肩膀一。

小孩看着她的脸。

“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