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冉声猛地拭掉泪，局促地站起。

宁冉声了，走秦佑生的办公椅：“我这就回去了……”

江行止是接到公司的保卫人员的电话，保卫人员告诉他宁小回去之后又折了回来，他不放心，立过来看了看，然后他就看到了这个女人趴在桌面上安静泪的模样。

……

――

有些说不清谁对谁错，更难辩个是非。因为偏，所以偏执。

学成，我今天相亲了，遇上了一个老实的男人，跟你一样大英俊，不过脾气可比你要好多了，不像你，稍不顺心就凶巴巴皱起眉。

深夜宁冉声靠在床上看秦沁岚的日志，手指放在泛黄的页面上，一张张翻阅。其实宁冉声一直对秦沁岚的了解很少，对她来说，秦沁岚只是一个母亲的代号，而母亲这个词注定包着温柔、漂亮、善良、宽容等等好词汇，但让她说一说对秦沁岚还有什么记忆，她脑里除了记得家里老照片秦沁岚的样，其他什么也没有了。

依旧没有你的消息，我的心一片绝望，如果再找不到你该怎么办，学成，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冬天快要过去了，但清市依旧寒冷，去年你同我一起栽培的仙花开了，小小一朵分外可，一个冬天就要过去了，这个冬天没有你，我的世界冰天冻地。

1974年8月12日晴

他看了她很久，直至忍不住打扰去打扰她继续思念，有些思念是蜜糖，有些则是深渊，掉去不来的深渊。

江行止了：“再见。”

宁威锋跟我求婚了。

宁冉声坐江行止的车回去，临走前带走了秦佑生放在屉里的日记本，江行止开车一向不喜多说话，但这一路给宁冉声讲了一个工作时遇上的笑话。

1974年4月6日雨

1974年8月21日晴朗

秦沁岚很，以前她和宁洵洵讨论赵薇和林心如谁漂亮，宁威锋就话说：“在我里，你妈妈可比这些女明星都漂亮。”

回到宁洵洵的公寓楼，宁冉声解开安全带跟江行止说谢谢，顿了，还是问了句：“有秦老师的消息了么？”

有些事还没有确定前，江行止不打算告诉宁冉声，希望越大之后的失望也越大。车厢变得安静异常，宁冉声望着江行止五秒，失落地垂眸：“再见，江律师。”

很冷的冷笑话，如果以前的宁冉声肯定会大叫“冷人讲冷笑话”，不过现在等江行止讲完这笑话，宁冉声也会抿唇笑了笑：“哇，真的么，这可真有意思……”

等待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等待中承受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1973年2月17日阴天

一年多了，学成你到底在哪里？今天我去了你曾经答应要带我去的香泉镇，风景比你描述给我听的还要漂亮，蝴蝶泉、枫叶林、麒麟湖、双峰山……我走遍了所有你走过的路，只是遗憾，你不在我边。

“你还没回去啊？”江行止目光深沉地看着她，面上并没有写着太多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