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低轻嗅那只被他扣住的皓腕，鼻尖顺势蹭过忘机白的光肌肤，动作中透一丝小心。

        关于他的武功，关于他是吕不韦的属，关于他在雍城的现，只要忘机告诉嬴政任何一件，赵现在的地位就会付之一炬。

        他从未想过有人能识破，偏偏她问了，偏偏她问来了，不是假意的试探，而是理所当然的陈述，几乎好像那就是事实一样，有趣…是个老谋深算的怪也就罢了，偏偏是天真单纯的她。

        赵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除了他自己恐怕没有人知，反过来想，跟他之间最纯粹的关系，恐怕还是当属利益。忘机再三审视赵，得的结论都是与他保持联系利大于弊。

        换作是任何一个人，都绝对问不这个问题，因为任谁评判赵的种种行为，都不可能得这样的结论，也只有忘机因为知历史，才会这么笃定。

        “害怕，不过那也很有趣，不是吗？”说是这么说，赵脸上却半不见惧意，他抬起，留给忘机的只有似笑非笑的神。

        “你就不怕我告诉他？”忘机挑了挑眉，知赵方才动手就是为了她刚刚那句话，既然说来了，她便懒得再浪费力气和脑力，跟他这种心思诡谲的人来回试探交锋着实浪费时间。

        “秘密会让男人更有引力，若是轻易就被你看透，那我岂不是太无趣了？”赵微微眯起，少了一分妖异阴郁，多了一分狐狸似的狡黠。

人觉得讨厌。他抓住忘机无奈摇那一瞬间的破绽，以及她不想破坏房间摆设的心理，扣住她的一只手腕就把人带怀里。

        忘机沉默半晌，轻飘飘地扔一句话，“真是搞不懂你。”因为这句有些无奈意味的嗔，气氛似乎越发缓和。

        他是真的聪明人，虽然言行举止有些冒犯她，但又偏偏踩在她的底线之，乱发脾气或是去告诉阿政，忘机不会这些没好的事，以至于好像被“拿”了似的。

        赵愣了一瞬，然后又笑了，嘴角前所未有的嘴角上扬，甚至有那么几分真心实意在里面，他今天笑的次数比过

        男人炽的呼打在手腕上，一阵酥酥麻麻的意传至大脑，忘机轻轻战栗了一，她抿住粉唇。其实赵的动作很轻，她手腕连一丝红痕都没有留，对于自己这般的肤而言，实在是难得的事。

        “他要杀你，也有趣？”忘机真的被赵勾了几分好奇心，在认识他之前，她还没亲见过这种言行极端反复无常，思维异于常人的存在。

        “你虽然心积虑，我却不觉得你是贪恋权势的人，赵，你究竟想要什么？”既然赵一直让她问，那她便遂了她的意，忘机轻描淡写的问，仿佛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问题。

        “若王上知任何我不想让他知的事，他一定会杀我。”赵若无其事，就好像说的不是他的生死，他表现前所未有的认真，不像在说假话，“所以，真正有意义的是你会不会说，会怎么说，那不是很有趣吗？”

        赵轻笑一声，放开了忘机的手腕，但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狭长的眸中仿佛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他一字一句，“不是他，是你，让我兴趣的人只有你。”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现在行事有所顾忌，他拿住这一，便显得肆无忌惮。

        虽然不知赵在想什么，但他铁了心要她把这重渊源宣之于，若是她始终回避不答，也不知他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那晚，我在相国府遇到的人是你。”忘机终于说了答案，确实没想到他们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