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是不是真蠢？她们明明是冲我来的，你接乜嘢嘴？”你坐在台阶上，看着他一言不发，老老实实地弯腰捡拾地上的饮料罐，心中更气。

        你疯了一样地捶他，一个又一个拳落于他的膛上。他不哼一声，任你发，直到你筋疲力尽为止。

尸朝她怀里去。看着她惊恐挣扎，听着她尖叫，你面若寒冰。若不是柏冬旭拦住你，激火得没了理智的你才不会就此罢手。事后，你和那太妹都被记大过，柏冬旭没有被罚。但他知，是他大意了，是他对不住你。因为他抱你的时候，他发现你的手在抖。

        你隐隐约约地看见黑影，听声音知是柏冬旭。你不想人见到自己狼狈的衰样，别过脸去，恹恹：“躝（）。”

        清晨醒来，你痛裂。朦胧视线渐渐恢复清晰，你看见柏冬旭站在门角，吓得一个激灵，“你站那里乜嘢？”

        “大小你唔应该遭她们奚落。”他看着你，一本正经。

        找医生看诊，让他给你打退烧针，好来缓解症状。但这场烧，时坏时好，整整持续一周。你知珍姨会把此事告知林振华，可他没回来看过你，只是忙着他公司里的事。

        如果你没有在半夜偷喝酒，醉意醺醺地爬楼来找喝，你就不会扭伤脚，不需要他背着你去上学，就不会引起太妹们的脏言恶语，惹得他为你去与她们吵起来。Miss莎以为他是在欺负女生，结果罚他去打扫育馆。

        回家路上，你没和他讲一句话。他微低着，默默地跟在你后。你就在他面前走，如果伸手就能碰到你。可是，无论如何，他似乎都没办法伸手，来拉近你和他仅有的半步距离。

        你呐呐无言。而心脏鼓动频率过的声音被无比清晰地传到耳膜。

        没多久，到霜降之日，也是你的生日。但，你没有成人礼，没有糕和礼，只有阿妈的祭奠仪式。被林振华接回家后，你就是一个不过生日的人。你也曾怨彻穹苍。现在，你没有怨憎谁，只觉得自己可能生来就是一个罪恶，

        珍姨也很担心你。无奈之，她只能拿备用钥匙开你房门。他们看见，你躺在床上，蜷成一团，好像是睡着了。走近后，看见你脸上诡异的红晕时，他们彻底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妳争我嘅（你欠我的）……”你慢慢落于地，合着，急促呼着。

        在那个卫生间里，面对那条阴冷腻的动，你竭力唤他时、无比需要他时，他没有现。如今，你才不要他的假好心。

        “嗯乜嘢（什么）？”

        凌晨的佛堂，很安静。你静静地坐着，拿着一瓶白兰地灌嘴里。酒很辣，辣得咙发疼，却抵不过你心里的痛。直到醉意冲，你在地。

        「死蠢。」你暗骂他。柏冬旭竟会老实到这地步，连你的酒后乱言也要当真。

        “大小，夜凉，睡地板会得病。”

        地板很凉，你本能地蜷缩，宛如一受伤的幼兽，朝着不知来意的人嗤牙咧嘴。

        “躝开（开）！”

        “系，我争妳嘅。”他重新抱起你，走小佛堂。

        直到有人向他递书，你才到危机近，才在人家面前霸宣布他是你的男朋友。

        病好后，日照过，学照上。只是，你变得沉默，也不和柏冬旭讲话，任他像一条狗那样默默跟着你。

        你不禁扶额叹息，隐约记起来昨夜好像是自己在发酒疯。

        “大小？”他蹲，想要慢慢地扶你起来。

        “我唔想听。”不是什么巧如簧，只是他的实话实说。

        他将你半抱起，你随即伸手，胡乱挠他，想要他放开。

        “喂，柏冬旭，妳有唔有听到我广话（说话）？”

        柏冬旭向来浅眠，听到你楼的声音。辗转片刻他起，往你所在的方向走去。见你倒在地板上，在无声地泪，他觉得心莫名地闷疼。而这痛意钝钝，长久不消。

        “呵，乜嘢难听的话我没听过。”

        可你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对蠢笨的他动了心。

        你知，柏冬旭早已经对你生旖旎心思。但是，你不会那个先破窗纸的人。因为钟意一个人是件很容易的事。这就如同乍见之，让人着迷，难的是久不厌。

        “罚企（罚站）。”他想到你可能记清昨夜的事，又补充：“系大小妳话，站到妳醒来就原谅我。”

        “嗯。”

        你连饭都没吃，屋后就反锁上房门，任他怎样摆低姿态来认错歉，你都没过声。

        “大小……妳又饮醉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