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叶月喃喃重复，声音沙哑得像小猫，带着茫然，“我们吃完饭……然后我……”

        不一会儿，门被轻轻推开，许焱走来，手里端着一杯温，还带着温计。站在床边时，那大的影几乎遮住了光线。叶月本能地抬手去接，却在半空中猛然顿住，像忽然没了力气，只得颓然落。

        叶月皱了皱眉，神里浮现几分懊恼――怎么连这事都不到？

        叶月窝在被里，偷偷抬看了许焱一，又飞快移开。心莫名加快，心底涌起一种说不清的觉。

        “慢。”许焱皱着眉扶着杯的底，等叶月喝完顺手纸巾，俯去嘴角的痕。

        咬了咬唇，声音细如蚊蚋地低声：“……我真的，不是小朋友。”

        叶月低看了看四周，嗓音微哑：“麻烦你了。”

        叶月的目光在房间里连，最后落在那张占据了房间三分之一的大床上。自己正躺在其中，被柔的被褥包裹着，显得格外渺小。

        许焱挑眉，低看着那双红着圈却倔地望向自己的睛，里有火，也有怯。带着调侃，却不失认真：“那你就证明给我看。”

        许焱目光微动，嘴角轻轻一挑，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然后你在餐厅晕倒了。”许焱语气简洁，却不急不缓，“我带你回来，让医生给你理。一直在发烧。”

        许焱再次将倒好，递到他面前：“再喝！你发烧，又哭太多，脱。”

        就在他发愣时，楼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心顿时乱了节奏意识看向门。

        “别乱动。”许焱语气不变，直接将杯放，抬手拿起温枪。

        叶月一怔，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许焱，脸又烧了起来沙哑：“我……我可以自己……”

        叶月乖乖喝完，缩回被里，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39度，退了。”看着数字，声音依旧冷静，却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关切，“你已经昏睡了快两天。”

        声音的，语气乖顺，仿佛还没从梦里完全醒来。

        许焱没说什么，坐后直接将杯送到嘴边：“别逞，喝。”

        床柜上堆着几本书，有几本是日文，还有德文，封面陈旧却净，摆放得随却有序。那一刻，叶月的心底忽然泛起一种复杂的绪：许焱……原来会看这些书？

        叶月犹豫片刻缓缓凑过去抿了一，接着忍不住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净。

        ――小朋友终于醒了，可疼的还在后。

        医生走后，房间又归于安静。

        不一会儿，家庭医生再次上门复查。虽然烧已退，但仍未痊愈，还需静养几日。许焱全程站在一旁，语气简洁地交代医嘱，态度却一丝不苟。

气中有淡淡的沉香味，来自墙角正在燃烧的香木，那味安定、温柔，像许焱本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