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竹平静地摇了摇，：“不喝，一喝酒我脑就乱了，脑乱了，接来就办不了正事。”

        “你最好是。”

        苏婴婴勾起唇角，从桌上挑了个龙放在手心把玩，：“这又如何？若她真杀了人，自然经不住细查。”

        苏婴婴一拳击在一掌上，眯着：“是这青竹人替了那柳人。”

        “这也是柳人。”苏婴婴沉声回答。

        柳青竹笑看她，满应承：“都听殿的。”

        苏婴婴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欣赏：“知我者，缘璋也。”

        二人正说着，忽然一只纤纤玉手越过两人之间，握住了那幅人像。两人目光顺着那瘦削的腕望去――来人青衣玄金袍，银丝赤发带，眉间一抹朱砂红，顾盼生辉丹凤，傲雪凌霜绛唇。

        柳青竹故作痴迷地望着林二姑娘，不予回答。姬秋雨夹菜的动作一顿，脸冷了来，阴沉沉：“如果不好你的睛，那就别要了。”

        苏婴婴合上画卷，原地踱步，边思量边：“路上我还找画红娘打听了一番，原先的扬州第一官确实姓柳，但不知其名，后不知从何传“青竹”一名，从此便唤作‘青竹人’了。”

        姬秋雨淡淡：“嗯。”

        “喝酒么？”姬秋雨斟酒一壶，望向对坐正思索着的柳青竹。

        姬秋雨顺着她手指的方位看过去，只见席上一人扶着额，眉紧锁，正喝得酩酊大醉。她回过来，：“什么公？这是林家的二小。”

        姬秋雨不以为意地问：“那你呢？”

        李缘璋眸微转，朝四周张望，低声：“可我们没有证据，这样妄自猜测，是不是不好？”

        两人双双愣住，不知这从天而降的小“郎君”姓甚名何。只见“公”莞尔一笑，望向两人无限温柔，“不知这幅画，可否送给在？”

        姬秋雨拿起筷替她夹菜，解释：“你方才瞧见的应是林家大公，他们二人是龙凤胎，相貌如一辙，认错也是常有的事。”

        “你是说，”李缘璋瞠目结，错愕，“青竹人杀了柳人，然后借了她的官份？”

        “呀，”柳青竹连忙支起，幽幽，“我之前听说，林家只因喊了叶二一声‘国舅’，便被放苏州，那就是说，林家和叶家有仇喽？”

        姬秋雨冷瞧她，指腹摩挲着她的指骨，又带着不言而喻的意味，攀上她细瘦的手腕。

        “所以？”李缘璋学着王小妞歪了。

        柳青竹朝南边座位上指了指，：“这是哪家公？我方才还见他同领座娘调笑，怎么转换上女服了?”

        待两人吃了个七八分饱，柳青竹忽然想起一事，轻轻放筷箸，问：“这林家不会是那被削爵贬官的林国公府吧？”

        柳青竹收回目光，笑嘻嘻：“殿吃醋的模样，更让我为之倾心。”

        姬秋雨冷笑一声，知她没个正经，没再计较。

        “哦......”柳青竹应声，底忽然闪烁一狡黠的光，她将放，也将声音放得绵长旖旎，“殿你说，这林二姑娘，长得真是俊秀，不知有多少姑娘家要为之倾心。”

“疼疼疼！”李缘璋捂住耳惨叫，酒意也被疼痛驱散了大半，苏婴婴将画卷拉开，：“你瞧瞧这是什么？”

        闻言，姬秋雨的声音又冷了来，如同掺了扎人的冰碴，“怎么，你心疼她？”

        “哎哟，我哪敢呀？”柳青竹哄，酒桌悄然握紧姬秋雨冰凉的手，“这世上，我只心疼殿，只心疼自己。”

        闻言，李缘璋打了个激灵，双眸清明不少。她讶异：“可这显然与先前那幅不是一人啊。”

        “啊？”柳青竹一雾，狐疑，“可我分明瞧见......”

        姬秋雨瞥她一，：“以前还不好说，只是暗中常受挤兑，可如今这林家老爷官居苏州知府，回京途中遭了几回暗杀，这梁是不得不结了。”姬秋雨见她心中又起鬼，话语一顿，不禁敲打：“其中涉甚深，你可别什么格的事。”

        随之，柳青竹又偏望向那失魂落魄的林二姑娘，惋惜：“我之前在云裁阁便好奇，这林家也算名门望族，为何要制定绣球，看来应是他们如今式微，急着卖女求荣。”

        姬秋雨微微一笑，给自己倒满一杯。柳青竹又朝楼望去，忽然坐直了，双变得迷茫。姬秋雨动作一顿，朝着她的视线望去，问：“怎么了？”

        李缘璋睁大双看去。苏婴婴手中的也是一幅人像，只是画中人笑靥如花，不似先前那幅的清冷孤傲。李缘璋困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