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可以回答她。

        心不在焉地跟他了别，蒙晓君拿手机，想也没想就输一串号码。

        她至今都记得，最后一次拨这个号码，是外婆离开的那天。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这串号码，她已经快十年没有用过了。

        此时周易的脸也不是这么的好，蒙晓君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哪怕只是说一句早安……一句晚安……”

        最后蒙晓君也没有给予任何安的言语。

        “外婆走得痛苦吗？”

        蒙晓君一遍一遍地输早就刻在记忆里的号码。

        冷冷清清，有些空寂。

        想来也是好笑。

        “阿晖，我为什么救不了外婆……”

        可是在里，我们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们就是要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医生摇摇。

        但她作为余悦的闺蜜，对方需要人陪着，那她就陪着。

笑意，但这笑意很快又散了。

        所以她就这么抱着她，不言不语。看她一杯又一杯地灌酒，也不劝解，直到整个人没了意识。

        “我要怎么，他才愿意跟我说说话……”

        她依旧不知疲惫地拨着号。

        这又有什么错？

        蒙晓君就安静地坐了来，一坐就是一天。

        “只要是他……”

        再说了，都是成年人。那些所谓的大理，余悦真的不懂吗？

        这时，从病房走来一位医生。蒙晓君认他是外婆的主治医师。

        这与前世一样，意外来得猝不及防，她甚至没有好好和外婆别，外婆就不在了。

        以为早已遗忘，其实一直念念不忘。

        街上没了之前的闹，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在赶着回家。

        明明经历过一次却依旧像个孩那样不知所措。

        “阿晖，我想外婆了……”

        她不知该说什么，或者说什么都是不合时宜的。

        “我只想要他一句话……两个字也行……”

        不是她冷漠无，而是她实在无法大言不惭地说些冠冕堂皇的理。

        这天晚上，蒙晓君叫上好久不见的周易，合力把醉得不省人事的余悦抬回了她自己的家。

        她的重生有何意义？她的重生有何意义？她的重生有何意义？

        …………

        外婆走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坐在医院的长廊里。

        大概是因为她重生的蝴蝶效应，外婆竟然提早走了。

        ……………………

        “可是，他这几天又不理我了……”她的泪再次落，“是不是我错了什么？还是我哪里得不好？或者……或者……”

        她在家人面前没有哭，只是自般地质问自己：

        就像今晚。

        蒙晓君依旧不会评价任何人的。

        到了夜里，万籁俱寂时，整个绪终于达到临界。

        “阿晖，我没有外婆了……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外婆了……”

        那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因为她始终无法理解，翁晖到底有什么力，能让一向自信骄傲的人变得如此卑戚。

        看着前把自己犹如压尘埃一般卑微的女，蒙晓君沉默了。

        里从来没有对与错，只有付的多与少。

        那边传来一阵又一阵机械的女声。

        她也不自己的行为是不是突兀，就这么毫无礼貌地拦住了医生。

        来的时候，已过了十二。

        “阿晖，外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