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认命般了。动作轻微到几乎不存在，但紧绷的颌线和微微闪避的神，却了最真实的答案。

        那天晚上之后，有些事彻底改变了。

        “没什么，”方欣的声音带着笑意，绵绵的，“就是......想叫叫你。”

        助理愣了一，意识地把巾递过去，霍一接巾，绕到方欣后，动作有些僵地、小心翼翼地开始帮她拭还在滴的长发。她自小没有照顾过谁，动作并不熟练，甚至带着笨拙。

        这一刻，所有的算计、权衡、不确定，都变得微不足，方欣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正在被这个人认真地、珍重地对待着。这种受，对于在人冷中浮沉多年的她来说，太过珍贵，也太过致命。

        “霍一。”她忽然极轻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嗯?”霍一的动作顿住，声音有些低哑。

        方欣没有再追问，只是低，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形成一个极其温柔又满足的弧度。她低声说:“我知了，谢谢你。”

        方欣则开始更频繁地使用“霍一”这个称呼，语气里的亲昵不再加以掩饰。她会自然地分享自己带来的小零，虽然霍一依旧持不吃别人碰过的东西，但她会接过，然后放在一边。她会跟霍一讲一些香港的趣事，抱怨一天气，或者分享一些过去拍戏时的糗事。她的靠近不再带有明显的目的，而更像是一种发自心的、想要分享和靠近的渴望。

        方欣的微微僵了一，随即彻底放松来，顺从地低，任由霍一的服务。棚里其他工作人员交换了一神，都默契地低或转过，假装忙碌，留给她们一个短暂的、心照不宣的私密空间。

        这时，助理拿着巾过来要帮她发。霍一却鬼使神差地伸手:“给我吧。”

        霍一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攥紧了。她看着方欣被汽浸得格外明亮的睛，那里面清晰地映自己的影，带着一丝罕见的无措。所有试图划清界限的决心，所有关于后果的理智考量，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霍一没有再说话，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了几分。一种无声的、巨大的在两人之间悄然涌动，冲垮了最后那摇摇坠的防线。

        巾饱了汽，变得沉甸甸的。霍一的指尖隔着巾，偶尔会碰到方欣温的和颈侧细腻的肤。每一次轻微的碰，都像细小的电，窜过她的指尖，直达心脏。她能闻到方欣发间淡淡的洗发香味，混合着汽和姜茶的甜，形成一种极其私密又诱人的气息。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被棚外的嘈杂淹没，但霍一听得清清楚楚。那语气里没有调侃，没有试探，只有一种单纯的、带着不确定的询问。

        剧组的人都看了两人之间氛围的变化，但霍一的份地位摆在那里，没人敢多嘴多，只是私交换心照不宣的神。这种半公开的秘密状态，反而给这段关系增添了一层昧的刺激。

赶紧把发。”霍一看着她还在滴的发梢，眉不自觉地蹙紧，“容易冒。“

        霍一不再刻意回避。她会自然地现在方欣的休息区，讨论剧本，或者只是安静地坐一会儿。她会留意方欣的日程，提前让助理准备好的茶饮或缓解疲劳的膏药。她甚至开始习惯方欣那种糯的、带着粤语尾音的普通话，偶尔在她撒或抱怨时，嘴角会忍不住泛起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笑意。

        方欣闭着睛，受着后那人有些笨拙却异常温柔的动作。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和悸动同时席卷了她。霍一的沉默，她动作里的小心翼翼，都像是一种无声的告白，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她能觉到霍一的手指偶尔的颤抖，能听到她似乎比平时稍显急促的呼声。

        “嗯，等一就。”方欣应着，却没什么动作，只是捧着杯手，看着霍一，忽然轻声问，“你是在担心我吗?”

        终于，在一个收工格外早的傍晚，方欣发了一个无法被工作理由推脱的邀请。

        “今天天气好，不如去我房间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