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确保摄像里的自己依旧是那副冷静专业的模样。

        屏幕亮起，对方的影清晰起来。是在一个看起来像是家中书房的地方，背景是整排的书和些许绿植。方欣穿着简单的米白针织衫，黑长直发柔顺地披在肩，脸上带着恰到好的淡妆。她看起来比荧幕上更瘦一些，五官致，岁月在她脸上留了痕迹，却更添风韵。尤其是那双睛，依旧明亮，带着笑意和些许探究，直视着摄像。

        “霍编剧，您好。”她开，是那种霍一记忆中熟悉的、带着独特韵味的御音，但因为说着普通话，语速刻意放慢，咬字带着一柔的、生涩的味，果然如资料中所说不太达标。

        “非常谢您给我这个机会，真的好意外，好惊喜。”

        但霍一听在耳朵里，心却莫名一动，她维持着表面的镇定，了：“方小你好。不必客气，选择你是基于对项目和角的综合考量。你看过项目书和分剧本了？”她直接切主题，不想让寒暄显得过于冗长。

        “看过了，反复看了好几遍。”方欣微微前倾，神变得专注，“昭阳公主这个角，真的好有魅力，也好复杂。我好钟意。只是……”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剧本里她的年龄设定，好像同我本人比较接近？我记得原著小说里，公主登场时要更年轻些。”

        霍一心中一动。她果然锐。“是的，了调整。我认为这个年龄段的女，其阅历、心智和面临的困境，更能承载故事的力量。少女的天真烂漫，并非这个项目的心。”她回答得很快，理由充分，刻意忽略了自己那私心——为了更贴合方欣现在的状态。

        方欣闻言，睛明显亮了一，那是一种被理解和认可的欣喜。“原来系咁。霍编剧您说得对。这个年纪的女人，故事先至更多。”她笑了笑，角泛起细密的纹路，却丝毫不减魅力，反而显得真实而生动，“那我真的要更加努力，唔好辜负您的期待同改编。”

        接来的沟通顺畅得奇。方欣显然足了功课，对角的理解颇有见地，甚至提了几个关于人小传细节的疑问。霍一发现，她的确符合自己最初的预想，并非只是空有某种演技模式的TVB演员，对表演有自己的追求和思考。

        过程中，方欣偶尔会因为思考而微微蹙眉，偶尔又会因为说到兴奋而眉弯弯。她的表很生动，语气温柔而真诚，时不时会带几句粤语叹词，又慌忙用普通话补充说明。霍一发现自己很难一直保持最初那种纯粹的、审视工作伙伴的心态。她的目光会不自觉地在对方开合的双唇、细腻的脖颈线条上短暂停留。

        “霍编剧好像好了解香港以前的电视剧？”方欣忽然问，语气像是随闲聊，“经纪人同我讲，您系地好名的小说家，好年轻，没想到会我呢个‘老家伙’。”她自嘲地笑了笑，神却带着试探。

        霍一的心轻轻一，面上不动声：“作品说话，年龄和地域不是问题。方小过去的作品，很有厚度。”她巧妙地将“了解”归结于对作品的广泛观看，避开了私人化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