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其书：“你不冷？”

        章柳说：“前天晚上见了，昨天早上就开始想了。”话说得粘粘乎乎，她倒也不害臊，只是这消息发去却没有回应，等了几分钟林其书也没说话。

        章柳忽然：“好想你。”

        舍友：“你网上买的？”她还在泡脚，伸手摸了摸章柳的羽绒服，说，“还好看的，多少钱啊？”

        舍友说：“还是得线买，试穿一。”章柳连忙应和。

        章柳的有些发麻，左右犹豫半晌，她说：“老板，你怎么不说话了。”

        章柳：“我没有乱想，都是随说的。”她一边打字，一边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真荒谬。

        去店里把蓝的还给店长，章柳把粉的那件换上了，跟周所有东西保持距离，小心翼翼地走店门。思量再三，她还是打了车，虽然心疼钱，但她更不能接受挤在公交上被脏衣服的可能。

        “意思是没怎么想你，毕竟我们才认识了几天。”

        林其书说：“行，今天又降温了，别坐公交，打车回去吧。”

        “三百多？”这另一个舍友也被引过来了，堵住她上打量几遍，也上手摸了把面料，“在哪家店买的啊？我也想买个羽绒服，但我听说现在羽绒有很多都是假的，你这件保吗？”

        可惜为时已晚，两分钟的限制早就过了。

        “但是有的主动太冷漠了，太冷漠了我也受不了。”

        “有的被动太粘人了，我看了都嫌烦，我不是那种的。”

        舍友又问了一遍：“多少钱？”

        “我不算是粘人的那种，我就是喜胡说八。”

        “老板你觉得呢？”

        章柳一顿，说：“我让我妈给我寄了，明天就到了。”

        林其书回她：“两三天就回了。”

        夜晚风雪交加，章柳终于不必再缩成一颗西瓜虫行，揣着兜回到宿舍，刚要上床就被叫住了，舍友说：“章柳！你去逛街了？咋没叫着我们呢。”

        章柳回答：“喔。”

        林其书的手机是苹果13，章柳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冲去国苹果总，把库克斩于刀。

        林其书：“早上了，现在停了。”

：“你给那个店长，把蓝的退了。我给你钱，你去买双鞋，我看你那双运动鞋也够呛能保。”

        不只见了，还打了一顿。不知怎么，两人虽遥遥相隔，章柳却像是能看到林其书的表似的，她想，林其书现在一定是微微笑着的，即使才相识几日，她却已经熟识了那种微笑，嘴唇抿着，睛半阖着向看，既温柔，又淡漠。

        林其书估计在看上面那么多条都说了什么，果不其然，她很快就了回复，说：“小柳，不要乱想。”

        舍友是知她家境况的，章柳随编了个数字：“三百多吧。”

        章柳摸不着脑：“我没逛街啊。”

        林其书说

        章柳觉自己的泪快要掉来了，说：“好。”

        最后一个疑问句发去，章柳愣愣地发了一会儿呆，看着满屏幕的蓝气泡，突然脑一炸，连忙撤回消息。

        “我觉得不是什么关系，两个人之间都得保持距离。”

        章柳连忙说：“我不要！”

        章柳说：“其实我胡说的，没有那么严重。”

        林其书倒也没有纠缠这个问题，说：“衣服保吗，冷不冷？”

        还是没回答。

        “老板，你不喜粘人的？”

        好在没过几分钟林其书就复活了，发来消息说：“手机冻关机了，刚回酒店充上电。”

        林其书说：“前天不才见过？”

        “老板你是不是睡着了？”

        章柳：“不冷，质量很好。”

        洗漱完上了床，章柳在手机上问林其书：“老板，你啥时候回来啊。”

        章柳：“你那里雪了吗？”

        章柳一惊，脑里冒之前舍友八卦别人被包养时说的话，连忙应：“嗯，嗯，网上买的。”

        章柳赶紧摇：“不怎么样，我觉也是假的，三百多能买到什么好羽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