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菲欧娜老师人好的，只是她没有想过――除了被遗忘的小可怜不能得到神的眷顾，异教徒也不能得到赐福。

        “没有不开心。”

        在这节课上，只有艾达的位置是被固定的，因为除了弹钢琴，她的艺术细胞趋近于零。

        上课钟声响起，菲欧娜抱着琴走偌大的手工教室，阳光从教室一侧的花圃里照来，老师穿着在敦市区奢侈品店铺橱窗中最新上架的深棕针织长裙，亚麻的卷发盘在脑后，脖颈上着一颗用棉绳穿着的蓝宝石，她忧郁又丽的蓝睛比那颗宝石还像真品。

        艾达是悲观主义者，她无法想象她不在的这些年，路德维希会和法伊达有多少难以忘怀的经历，而且就算只是普普通通的经历，经过时间的化也会变得难忘，那么等路德维希意识到法伊达才是他真正的得乐园，她就会被摒弃吧。

        “菲欧娜老师，我们也想您了。”

        她的目光在教室扫了一圈，靴踩在木地板上发格外有节奏的啪嗒声音，她走到艾达面前，手在桌面上，俯弯腰和她对视。

        那种她从没有预料过的可能会失去的危机让艾达快要悄悄掉泪了。

        人类都是动，朝夕相间，再冰冷的心也会被化的，路德维希会不会已经很在意法伊达了，只是没有意识到。

        奥利维娅发现她的小艾达不开心了，拍了拍她的脊背哄:“怎么了，谁惹到你了，我们艾达怎么不开心了。”

        菲欧娜老师会花一整个学年的时间教同学们从弦开始制造里拉琴，每个毕业的学生都会背着象征厄拉托贵族学校的里拉琴琴离开。

        她无法接受，她讨厌路德维希，如果是真的忘记她了，那为什么不死掉！短暂的休息时间后是第二节课，周一的课程都轻松的，剩的两节课是手工课，是被全校公认用来放松的课，接来的几天课程就会繁重复杂了。

        菲欧娜莞尔一笑，她量很，苗条又漂亮，像是古希腊神话里的女，相较于手工老师，她看起来更像是术或者音乐老师。

        信仰天主教的手工老师在第一节课上看到艾达手拿刻刀时笨拙的动作后就忍不住诗一般叹，她说所有真心信仰上帝的都会拥有艺术、音乐、诗歌和灵巧的手，可偏偏艾达被遗漏了，真是小可怜。

        “亲的同学们，好久没见，老师好想你们，周末过得如何？祝你们享受了一个好的周末。”，她一来班级里就充满了如天花园般的郁香气。

        于是她指定艾达和手艺巧的路德维希坐在一起，使得路德维希拥有的上帝眷顾能分给艾达一。

        艾达就是不信上帝的异教徒。

        艾达还在低着暗自郁闷，没注意到菲欧娜，被她吓了一，眸微微睁大，有些僵地往旁边躲了一，后背碰到了路德维希的手臂。

        “艾达同学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啊。”

艾达看了一手心躺着的一小片纸张，用力收紧拳，深呼了一郁气，将手伸大衣袋里，用指甲掐着最后几颗开心果，直到开心果都被掐稀巴烂了，指腹和掌心被果的油脂糊得发粘，她才坐直，目光放空紧抿着唇发呆。

        “是吗？可艾达你的嘴都往撇了，看起来好像一个小可怜，快来抱抱，哄哄你。”

        艾达不再嘴反驳，扑在奥利维娅的怀里，可是心脏还是闷闷的，像是溺了中。